“三位里边儿请。”
伙计搭了搭肩上的汗巾走了过来。
白谙芯掏出钱袋子里的玉牌，伙计一激灵，陪笑道：“原来是贵客，楼上请。”
身后的二人跟着上了楼，两双眼睛都要掉出来了，鼻子也不停的微微耸动。
“其实也不用带我俩来这儿，陪一只烧鸡就好了。”
“不想吃啊，那你们走吧。”
另一男子赶忙推了推身边的人，“想吃，想吃。”
白谙芯挑眉问道：“你们混得如此差？族人呢？”
二人齐齐搓手，黑点儿的那个道：“哪来的什么族人，大伙都是无家可归的，吃不饱正常。”
“你俩叫什么名儿呀？”
“苟生。”
“苟活。”
白谙芯强压下上扬的嘴角，沉声道：“倒是两个好名儿。”
黑点儿的男子叫苟生，他嘿嘿一笑，“好养活嘛。”
这时伙计开始上菜了，二人眼里全是热腾腾的美食，但也没有贸然伸手。
“吃吧，都是给你们点的。”
得了准话，二人才开始大快朵颐，白谙芯支着下巴看着。
两刻钟后二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嘴里打着嗝，苟生道：“恩人！恩人以后有事就找我们兄弟俩，保证插你两刀！”
苟活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说什么呢！是两肋插四把刀，恩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插几把刀都成。”
白谙芯觉得他们有趣得很，“我叫白谙芯，也不用你们插刀，就想问问你们对京都熟不熟。”
“那白恩人你可找对人了，我们可熟了，清伶的里衣什么味儿，付年府上姨娘的肚兜什么花色我们都知道。”
大可不必！
“咳咳….不是这个，刺蟒阁你们知不知道？”
苟活低声道：“这我们还真知道，那什么香风渡不就是刺蟒阁弄的嘛。”
“说点儿其他我不知道的。”
“好咧，刺蟒阁有左右两大护法，一男一女，男的叫萧望，女的我们猜应该是白怜。”
“应该？”
“她让我们有些看不透，只是有一日碰巧看到她戴着面具在追杀人，凭味道闻出来的。”
白谙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品仙教可知？”
二人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这我们真不知道多少，品仙教的人邪性得很，我们可不敢招惹。”
静了一盏茶的功夫，白谙芯笑问道：“养你们要多少银子？”
二人错愕，“养？”随即又高兴道：“用不了多少，有吃住就行！”
白谙芯对二人的反应还算有些底，见他们应下也高兴起来。
苟生扭捏道：“能不能多养些呀？”
白谙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还有一些弟兄跟我们也是一样的，若是恩人有难处我们也不强求。”
“他们会什么？”
“打探消息自然不用多说，有偷东西一流的，找东西一流的，打架一流的……”
“好了，先带我去看看再说吧。”
二人连忙应允，提着白谙芯后来买的糕点和几只烧鸡跟在了后面。
沿着二人指的路走了两刻钟，到了洒金巷最偏僻的一处宅子。
苟生苟活提着东西就跑了进去，白谙芯紧随其后。
“念淙叔，我们回来啦！”
一位精神头极好的老者缓步走了出来，待看到身后的白谙芯时一把拽住了二人。
“你俩干什么？怎么把外人带回来了。”
“念淙叔，这是恩人，她请我们吃了饭，还让我们带回来给你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