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唱戏(2 / 3)

一旁哭的嗓子都哑了的牧奕忙起来将他扶起来:“贤侄,这可当不得啊。”

可段嗣延的双膝很痛,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像是钉在了地上,根本不起来,他直接拍打着棺材,痛心疾首的好像要抽过去一样:“云扬兄弟啊,你怎么这么着急就走了啊,让愚兄心里感觉闪呼呼的、空唠唠的……”

段嗣延心中清楚,他虽然是父亲段锐的独子,但由于比较愚钝,不是很受待见,老爹宁愿花大价钱培养弟弟段述读书、走仕途,也不培养他这个儿子,可见一斑。

他这个儿子就相当于一个工具人,只能老爹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干好了是应该的,干不好挨责骂,好像这个儿子是抱养的似的。

坑牧旌的那几年,可谓他在家中地位最的高光时刻,很受父亲重视,经常受到夸赞、褒奖。

牧旌这一死,他的价值也瞬间降低了,可能以后成了家有了孩子,老爹就会转手培养孙子,把他这个儿子扔一边自生自灭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心里苦,心里委屈,眼泪像决堤泛滥的黄河一发不可收拾,真的嚎啕大哭起来。

牧奕看了一眼段锐,指着有些反常的段嗣延:“这……咋回事?”

段锐也懵了:叫你做做戏,你怎么还假戏真做了呢?

“想当初咱们棠棣四少,欺男霸女、打架斗殴、无恶不作,多么的逍遥快活,你这一走,四少缺一,以后棠棣县少了多少乐趣啊!

“想当初,咱们棠棣四少走在路上跟螃蟹似的,遇到狗冲着咱们汪汪叫都要踢两脚,遇到河边钓鱼的都扔几块石头,遇到迎亲队伍都要掀翻人家轿子……人都说恶人长寿,像你如此作恶多端的人,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眼,给收走了呢?”

牧奕一脸黑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细数我儿子生前的恶行,老子这张脸往哪儿搁?

他就差骂一句“卧槽”了,赶紧上前再次把他搀起来,意思是别哔哔了:“贤侄,斯人已逝,大可不必如此悲伤,先起来吧……”

咦,怎么感觉不大对啊,这种场合,不应该是别人这么劝我吗?

段嗣延一把甩开了他,拿脑袋在棺材板上碰的嘣嘣响:“云扬兄弟啊,虽然当初是我激将于你,可没想到你真的去摸观音的胸啊,结果害的自己身死……”

“你说你这一走,你在天香楼砸了几千两银子的华锦姑娘只能委屈入我怀里了。

“你说你死的多屈啊!”

此时段锐心里才多少有些慰藉——这儿子,总算没蠢到底,还能领悟老爹要气死牧家老头的意图。

其实他还真会错了意,他儿子压根就没有埋汰人的意思,纯粹的替牧旌感到惋惜。

毕竟,他的脑瓜里根本想不到这层,这会儿心里也怨恨着老爹呢,怎么建立起父子间的心灵感应?

听着他哭的撕心裂肺,牧奕也止不住的流下了泪。

段锐适时的火上浇油般的安慰:“牧老弟,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再伤心难过,贤侄也无法从棺材里爬出来了,不如节哀顺变,趁着还年轻,纳一房小妾,再生个吧。”

我恁娘!

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唉,段老哥啊,若是换作你儿子死了,不知你可还有心情再造孩子?”牧奕也没给段锐好话。

段锐一脸黑线。

怼了他一句,总算扳回来一局,牧奕又道:“犬子初丧,恐怕一两年内无法缓过来。

“再说,我已年过不惑,不知还能活几年,就算再造个孩子,也看不到他成人了,与其瞎折腾,还不如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吧。”

看着他如此黯然,早已没了斗志,段锐心中不知乐成了什么样子。

哈哈,也不算是没有收获啊,你儿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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