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孔又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天的课。
用牧旌的总结就是,三句不离小黄油。
而到了傍晚,老孔硬是没让他在家里用膳,说是要带他出去上实践课。
而老孔也有着理论依据:知源于行,唯有格物,方可致知。
已经昏昏然两天的牧旌,也想看看老孔能带自己上什么实践课。
没有超过牧旌的意料,他们停在了一家名为“天香楼”的楼前。
楼外,几名妖娆女子正赔着笑招揽客人,楼内,隐隐约约传出鱼水之欢的声音。
牧旌的瞳孔慢慢放大:“老……先生,你怎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老孔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一副正经八百的神情:“怎么,不想来吗?”
牧旌很是无奈:我就算是想来,也是一个人偷偷的来啊,还能光明正大的吆喝?
更何况还是跟着你这个名义上的老师,实际是个不正经的糟老头子来。
老孔注视着他,语重心长的道:“古来文人多骚客,人不风流枉少年!”
刚要转身,又回头叮嘱了一句:“记住为师的话,多听,多看,多做,莫要多问!”
牧旌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哎呀,大爷许久未来了,可是想煞小女子了!”
这时,老鸨自楼内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双目含春的冲着二人迎了过来。
牧旌下意识的低下头:别过来别过来,虽然我是熟客,可那毕竟不是我,我可不想社死啊!
可是老鸨怎会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一个劲儿的赔些笑,挺着胸脯,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一边走,还一边向着楼内招呼:“姑娘们,你们心心念念的熟客来了,还不赶紧出来迎客?”
呼啦,至少七八个姑娘从楼内窜了出来,一个个笑意吟吟的,好像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情郎似的。
牧旌有些懵,原主经常光顾天香楼,他自然也需楼内的姑娘们熟悉,不止面孔熟悉,身子也熟悉,性情也熟悉。
谁的眼睛含春意,谁的腰肢如柳细,谁的舌头会打卷,谁的胸前长着痣。
看着曾经熟悉的她们一个个的跑了出来,牧旌只得哀叹一声:唉,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啊,这下可要被糟老头子笑话好久了。
然而,老鸨以及姑娘们并没有来到他的跟前,而是团团将老孔围住,有的挎着胳膊,有的搂着脖子,有的环抱腰身,有的甚踮着脚至把脸都凑了过去。
牧旌瞬间觉得眼前的一幕不真实:他……他……他可是个七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啊!
而我,我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啊!
你们怎么会,养一个糟老头子身上贴,对于我这个青春少年却视而不见呢?
更何况,还有几个姑娘是原主曾经砸了不少钱的。
老孔哈哈笑着,在门口外手脚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在一个个姑娘的身上上下其手,老脸还一个劲儿的往姑娘们的脸上啃。
失落的牧旌,一边感叹着世道不公,一边跟着老孔向着楼内走去。
“啊,徐妈妈,这位是老夫的爱徒,云扬,汝等也不可慢待了他。”老孔总算有点良心,自己享受的同时,还没忘了跟着来的徒弟。
两个姑娘在老鸨的示意下凑了上去,但是一脸的不情愿。
牧旌总感觉自己沾了老孔的光,可是这老穷酸,穷的叮当响,最终付钱的不还是自己吗?
唉!
这个天香楼,并非人们认知中的青楼,倒像是一个“文化交流”场所。
一楼是个大厅,设有不少雅座,客人们左右拥抱的坐在雅座,或饮酒,或吹牛,或嬉闹,或畅所欲言。
只有在气氛烘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