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谁啊？”牧旌没好气的道，“我吟诗吟的好不好，我的人品怎么样，有我的老师可以评判的，你算老几，凭什么评头论足呢？”
刚刚经过他身旁的贵公子微微一愣，但随即用淡淡的笑容将其遮盖了起来：“你是迄今为止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来了来了，我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牧旌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了几分敌意，随时准备与之动手。
“不过，我很好奇，你对于方才的琴音，到底有何见教，竟令你写出这样的诗句？”贵公子并未像牧旌所想的那样发飙，而是带着几分请教的口吻道。
神特么的见教，我只是听着好听而已，至于那首诗，根本就是抄袭的，略加改动而已。
不过本来就对你没啥好感，再说音律这东西，全凭个人的感觉，我就一通胡编乱造吧。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道：“听那琴声，可以断定抚琴之人抚、拢、捻、揉、抹、挑等技艺娴熟，是位琴中高手。”
这句话相当于废话，如果不是琴艺高超，能弹奏的出令满座皆惊、余音绕梁的曲子吗？
贵公子点了点头：“有几分见地。”
“不过，我听她的琴声，时而浑宏，时而悠扬，时而如疾风暴雨，时而又像涓涓流水，时而又幽细切切如有人私语。
“不过，她的琴声中，内里似乎还透着几分凄楚悲切之意，隐含着沉思，像是在诉说着自己悲伤的往事。”
牧旌虽然不懂音律胡编乱造，却也是有依据的。
毕竟，当年高中学习《琵琶行》时，他没有偷懒，把其中的一些句子套用过来就行了。
而且，按照老鸨所说，那位女子年方二八，却有此琴艺，肯定出身不同寻常。
但既然沦落为风尘女子，身世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哦？何以见得？”贵公子又问道。
“琴声，往往是最能体现抚琴之人的心境的……”
话说到了这里，他便停下了，故作高深的凝视着楼上。
其实并非他真的高深，是因为再往下，他也编不下去了。
老孔直接惊呆了，嘴巴久久不能闭上，直至看到自己身旁的好几个姑娘，已经松开了他，看样子要往自己的学生身上靠了。
竟然被自己的学生背刺了！
不过他也是有些疑惑，这个文盲学生，竟然还懂音律？
还能吟诗？
这不合理啊……
他这怀疑着，贵公子与牧旌较起真来：“你，真的愿意为了抚琴之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吗？”
呵呵，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啊，换做是谁也愿意吧？
他很诚实的道：“如果她愿意，我可与她琴瑟相和，为其抚平心灵的创伤。”
这句话说的，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有水平，既隐晦的表达了馋人家身子，又不露痕迹。
只是牧旌忽然觉得，贵公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但怪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
贵公子打开折扇，嘴角微微上扬，道：“多谢这位公子的点评与认可，其实方才那曲琴音，正是本公子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