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牧旌才后知后觉：如果这老头真的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应该身边跟着不少的弟子。
可他，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这儿晒太阳。
再者，如果他真的是桃李满天下，按照他所说应该求着拜师者络绎不绝，可这一天快过去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就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跟他下了一天的棋。
牧旌的内心有无数头羊驼奔腾而过。
老头瞥了那些学子一眼，冷语道：“叽叽喳喳的在老夫背后说什么坏话呢？怎么像个妇人一样！”
“呵，我只是提醒一下这位仁兄，免得他落入了某些人的圈套。”好心的学子争辩道。
“圈套？老夫是骗财了，还是骗色了？”
“谁知你安的什么心。”
“那你倒是说说，有谁落入过老夫的圈套？”
好心学子一时无言以对，只是支支吾吾的道：“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老头扫了一眼众学子，没好气道：“若无其他事情，还请不要打扰老夫与这位小友下棋。”
众学子面面相觑，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离去。
好心的学子只是拍了拍牧旌的肩膀，留下了一句“好自为之”，便与众学子离去。
此时牧旌心中更是疑窦丛生：看起来这些学子与他相识，但没好印象。
似乎有人中过他的“圈套”，可又是什么圈套呢？
而且，这些学子似乎也有些怕他，竟然被他三言两语给激走了。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若说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吧，这群学子可以当着他的面指指点点。
若说他没身份没地位吧，三言两语就让众学子灰溜溜滚蛋。
还有，明明并没有人愿意拜他为师，可为何他要装作桃李满天下，想要拜师的人络绎不绝呢？
“好了，烦人的麻雀已经被老夫哄走了，接下来，咱们继续下棋吧。”老头重整旗鼓，重新布置好了棋盘。
“这一局，还是老夫先手，还是老样子，你得让两步棋。”
牧旌心中一直在思考着问题，直接答应下来。
没过多久，牧旌便输了一局。
老头兴高采烈，但随后意识到牧旌不在状态，当即问道：“怎么，还在想刚才那些学子们议论老夫的话？”
牧旌没有吭声，老头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在想，老夫到底是什么身份？”
被说中了心事，牧旌用询问的眼神盯着他，不语。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需要用其他的东西交换。”
牧旌算是明白了，这老头就想套问自己的五子棋秘诀。
想到老头的身份，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若真是一名退隐的大儒或权贵，如果能与他搭上关系，无疑对自己大有裨益。
就算不是，告诉他五子棋的致胜秘诀，也没什么损失。
“先手要攻，后手要守，以攻为守，以守待攻……”
“后面呢？”
“攻守转换，慎思变化……”
话还没说完，几名学子带着腰悬腰刀的兵丁跑了过来：“就是他，老骗子又出来骗人了！”
那些兵丁隶属于兵马司，这个衙门虽然品级不高，但集金陵城的治安、消防、城管等于一身，事情不少，权力也不小。
这些兵丁平日里就是巡逻，遇到不长眼的蟊贼就逮起来扔衙门里待几天。
今天也是巧了，巡逻到湖边，恰恰遇到那些学子。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块儿，可别闹事，于是就问了几句，结果，问出来了，那个经常行骗的老头，又出来了。
于是，就跟着学子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