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呢，少爷说过，遇到老头老太太，最好敬而远之，路上看到不要扶，最好连招呼都不要打，要不然人家一躺下，你可就倾家荡产了。”
老头看着牧旌，诧异道：“你这是什么逻辑？”
牧旌偷偷拧了晴雪大腿一把，尴尬的冲着老头笑了笑：“我只是教她一些为人处世时的自保能力。”
“哎吆，少爷，你怎么拧我腿啊……”晴雪痛的捂着腿，高声叫道。
“啊，晴雪，老先生在这儿这么久了，连口茶水都没喝，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可是，少爷你吩咐过，只要老头来，别给他水喝，好让他知道咱们不欢迎他。”
牧旌彻底无语了，前天看她那么能打，还以为捡到宝了，没想到不止手脚能打，嘴巴也特能打，尽往少爷的脸上招呼啊！
他算是看出来了，迟早会倒霉在她这张嘴上。
他挥了挥手，无奈道：“去吧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伺候了。”
晴雪似乎等他这句话等好久了，顿时有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感觉，一蹦一跳的去玩了。
牧旌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声：“怎么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老头似乎没计较通过晴雪口中说出的牧旌想说的那些话，只是乐呵呵的下棋，好像这个世界上，除了下棋外，其他的都是小事。
“老……先生，你说你下围棋挺厉害的，怎么下这五子棋，就不能入门呢？”随便走了一手，让老头大败而归，牧旌叹道，“咱俩下这五子棋没一百局也有八十局了，你怎么就还没摸到门道呢？”
老头笑而不语，打乱了之前的棋局，又开了一局：“继续。”
“唉，我知道了，你在等我主动告诉你致胜秘诀。”
牧旌坏笑一声，继续道：“要不，你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这五子棋的致胜秘诀。”
老头抬头看了看他，直截了当的道：“虽然子曰，三人行必有吾师，可老夫不想因循守旧，那样会固步自封，老夫要自己琢磨，直到琢磨出战胜你的法门，只有自己探索出来的，才是真知。”
牧旌朝着他比了个大拇指：“有志气。实践才能出真知嘛！”
老头浑身一震，怔怔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牧旌也是愣了愣，回想了片刻，道：“实践才能出真知啊。”
老头好像捡到宝了一样，也不管棋局了，喃喃的嘀咕了几声后，哈哈大笑，道：“妙啊，实践方能出真知……老夫怎么就没想到呢……对，古人也没想到……”
他站了起来，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开心的快要蹦跶起来：“与你对弈数日，五子棋之道尚未入门，没想到竟让老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啊！”
牧旌纳闷道：“什么大门？”
老头俯身道：“格物之门！究竟何为格物？儒门数千年来，答案不一，老夫也苦苦思索了数十年，没想到竟被你一语惊醒睡梦人，你这后生，可真是老夫的贵人啊！”
牧旌实在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竟然让老头激动到这个地步。
“哎哎哎，老先生，别激动，坐下，安静下来……”
后半句他没说出来：别特么激动的血气上涌，嗝屁了！
“那个，老先生，你刚才说的格物，究竟是什么命题，怎么会让儒门迷糊了几千年？”
老头高兴坏了，话也多了起来：“格物致知，源自《大学》，其意甚是明显，即研究事物原理而获得真知，然而究竟如何格物，却一直困扰着儒门，包括历代鸿儒。
“大多数人认为，格物，当读尽天下书，便能下笔如有神，获得真知，称为鸿儒，所以，天下读书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