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善良,用最可爱的样子去守护这个世界,而我负责守护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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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他们回到了小帐篷里,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我想好了,等我们回了彼京,我要老老实实摆烂三天。”
“辛苦你了,宝贝。”谢景行撩了撩她的碎发,亲吻她的额头。
“白天那个叫阿布的小男孩跑来问我——善良的小白兔都会有好结局吗?”她说。
“景行,看着这里的人遭受的苦难,我真的感觉心里很无奈。”她躺在他怀里叹气,“我做的真的能可以帮到他们吗?”
“善良是没有重量和份额的,你大可善良,用最可爱的样子去守护这个世界,而我负责守护你。”
他摸了摸她脸颊,擦掉她脸上悄然划过留下的泪痕。
“你可是最棒的杨晓景啊,我相信你。”
“嗯!”
第二天,谢景行继续在营地监督信号基地项目,在这么偏僻的区地,他接手的并不是军用的信号塔。
而是普通民众众筹出的一个项目,希望能够有公司提供技术帮助,可想而知资金的紧张,大部分人不愿意做这个又没钱赚又要求技术的买卖。
但他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赚什么钱,这个信号对于灾地上联系不到远方亲人的难民和同胞很重要。
他懂她想的,他也想和她一路同行,患难与共。
这天中午,杨晓景还在救援地没回去,突然一阵强烈的声响在不远处的地方响起。
跑回来的几个同事说,“刚刚那边发生了爆炸,不知道有没有人被困在里面了。大家快清点一下人数。”
她想到昨晚谢景行和她说他要去趟那边,她赶紧把纱布交给身边的同事,然后跑出去。
打了他的电话,没有人接听。
他不在营地,也不在平常他总待的信号塔附近,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
她疯狂地向那个方向跑去,不知道她是靠着什么支撑着自己没有昏倒在半路上。
那片已经被炸成了废墟,她就蹲在那里喊他,一声一声,无人应答,她嗓子喊哑了就开始用手一点一点的刨那里的土。
“谢景行!你在哪!”她歇斯底里地喊,无人应答。
空气里是灰沉沉的烟雾,硝烟弥漫下,她看不清这片废墟有多大,她用早就哑了的嗓子喊他,哭声响彻了整片荒地。
“谢景行!!!你在哪!!!”
“这里危险,不要久留。”
国外研究所的同事把她拦着,用英文告诉她,“不要太难过,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
"My husband is waiting for me. I can't leave."
“我的丈夫在等我,我不能离开。”
她坐在原地不愿意离开,怕错过他的消息。
直到傍晚,她脸上早哭得不成样子,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因为她在地上刨土,而被灰尘染脏。
她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跟班,在等我吗?”
她一扭头看见他一瘸一拐地从不远处的暮光里走出来。
她惊愕的脸转而留下了激动的眼泪,呆呆地抹自己的眼泪,没想到越哭越凶——
“景行……你去哪里了?”
“宝贝,不哭不哭……”听到她哭,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他赶紧把她揽在自己怀里安慰,“爆炸的时候在不远的地方,被震晕了,掉在一个洞口很小的防空洞,刚刚才爬出来。”
她又赶紧给他检查了全身上下哪里受伤了,发现小腿轻微骨折,胳膊划了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