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透着冷冷的光,用一种不屑的眼神,俯视着大地的一切。
无论是美与丑,还是善与恶,都逃不过它的慧眼。
不知不觉已到午夜,可是杀手们并没有来,蝉公子和杜一飞,连半个鬼影也未曾见到。
蝉公子心道:“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难道杜一飞的估计有失偏颇?”
但很快地就推翻了这个念头,他没有理由怀疑杜一飞的分析,也没有理由怀疑自己的判断。
于是克制着烦躁,耐心的等待下去,不这样又能怎样呢?
他们潜伏在二楼客房,杜一飞距他不到五米,他把剑抱在胸前,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相比之下他更具忍力,他有过七天七夜不吃不喝的记录。
等待的人会有好东西,这是一个脑门上有火花的人说的。
就听得后院一阵嚷嚷,一连串的惨叫十分瘆人,布置好的绳索机关,这个时候频起作用。
二人彼此相互望望,不约而同的会心一笑。
蝉公子低声道:“前面就交给你了,我过去后头看看情况。”
身子一掠轻飘而出,已在窗台十几米远的地方,有如一只隔空出行的燕子,轻盈中带着傲人的气息。
杜一飞佩服不已连连摇头,在他消失的背影后,发出了一连串的感叹。
蝉公子到了后院定眼一瞧,见到的情形惨不忍睹,和他之前想的大致相同。
八个杀手躺在地上,死在一根旋转的圆木之下,有两个被绳索套住,悬在了半空之中。
虽然暂时没有断气,但看那种情形,离死已经不远了。
他不由叹息一声道:“在家待着不好吗?非要跑出来作死。”
正当移步准备离开,情况瞬间发生了变化,忽觉一股劲风从脑后袭来,似乎还夹带着两枚暗器。
他连忙往旁边一闪,使出了一招乳燕离巢,巧妙的避开了这一切。
待站定后发觉,偷袭的是两个人,一个少妇和一个书生。
书生手里拿着一支判官笔,二十来岁白白净净,刚才的那两枚暗器,就是他发出来的。
少妇娇艳妩媚三十来岁,持一根老太太才用的手杖,只是先前所劈力道之大。
蝉公子不认识他们,自然猜不出名号来,好像偌大的武林之中,压根就没有这两个人。
正想时忽听少妇喝叱道:“还站着干什么,夺命书生。”
听到少妇的命令,被唤做夺命书生的人,毅然决然的挺步上前,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他将判官笔在空中比划,每写一笔气氛就凝重一截,当真是奇了不能再奇。
忽地判官笔改变了方向,直戳蝉公子的小腹,似要一招获胜的样子。
蝉公子冷笑一声挥出折扇,气势如虹巧妙生花,夺命书生踉踉跄跄倒退丈余,一口鲜血喷溅出来。
虽说只用了七成力,书生还是敌不住死了,连蝉公子都觉得可惜。
少妇惊惧之下怒叫道:“你竟杀死我的至爱,今日老娘和你拼了,蝉公子你给我拿命来。”
显然是认识他的,这就令蝉公子纳闷了。
说着她抛出了手杖,呼呼生风劲道十足,非几十年功力不能练成。
那手杖像长了眼睛和翅膀,蝉公子一愣神险些就被击中,不由惊呼道:“你究竟是何人?”
少妇厌气难平喘息着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打死你老娘会告诉你的。”
又将飞回的手杖,恶狠狠地抛出,那是能夺人命的手杖。
蝉公子不由升起了怒火,一把接住并反抛回去,他要叫这个少妇,也尝尝会飞的手杖的味道。
只听一声惨叫少妇死了,跟着眼前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