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的,便赶紧吩咐人备茶,将对方引到了后堂。
另一边,钱忈的日子也不好过。刚刚出城乱跑,不仅没买来新鲜的蔬菜,就连掌柜的给她的钱袋子和菜篮子也给跑丢了。
此时,她一边干着活,一边听着店家小二数落。
“你说说你,掌柜的让你去买菜,你倒好,菜没买回来,钱还给弄丢了。浑身弄得脏兮兮,怎么在前面招呼客人。去去去,赶紧去后面收拾去吧。”
钱忈被轰到了后院,帮着马夫清理马厩。
整个客栈就他一名女子,还是个打短工的,那些个大老爷们儿平时就喜欢拿她寻言语上的开心,动不动的就扯她的身世,还解释说是对她好,动不动就让她赶紧找人嫁了。
话说钱忈在生下来之前,家庭不错,算得上是一个中产之家。只不过在钱母怀钱忈的时候,钱父被一名青楼女子勾搭走了。家中的财产系数尽卖,田地房产也卖的差不多,然后卷着钱财就和那名青楼女子私奔了。留给钱母的只剩下一间小院子,两间小土房,城外的一亩薄田,仅此而已。
待钱母生下钱忈之后,她将自己满身的怨念都撒在了钱忈的身上,从小到大,非打即骂。直到去年年初,也就是钱忈十五岁的时候,钱母因病逝世,钱忈靠着家里的一亩薄田勉强度日。
幸而她从小肯吃苦,能劳作,在附近的客栈打个短工,增加了一些收入,日子勉强还过得去。
县衙之内,赵泰被请进了后堂,知县坐着,他站着。
知县端着信,道:“信里说,你因为在京城惹了官司,不得不出来躲避。但是有一事令我十分不解?”
“大人请问,在下必定知无不答。”
“咳咳……”知县清了清嗓子道:“想你这么大的军官儿,惹出了官司,花点钱,走走门路,也就没事了。如果惹了天威,怕是朝廷那些大人们也不敢保你。但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官司,惹得你既能保住性命,又得被迫离乡呢?”
“这……”事关重大,赵泰不想把太多的细节说出来,谈吐也变得有些犹豫。
毕竟是上司衙门交代下来的,知县也不敢大意,连忙套近乎,道:“看来阁下现在还不肯说出实情,也罢,本官也不强人所难。只不过我这里有句话要跟你说一声。本官姓孙名耀祖,字学武。于本朝三十六年中进士及第。朝廷派我掌管一县政务民务,只要我在职一天,就要管好一天。可不能将那些来路不明的人放进来,你可清楚?”
“清楚,清楚。”赵泰赶紧行礼,不过一晃儿的功夫,他便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在京城所做过的一切都说了个清楚明白。
了解了来龙去脉,孙耀武将书信放在了一旁:“好好好,只要把情况搞清楚就行。我也不是一个不通事理的人,大家无论在朝在野,都是为皇上办事的。还是那句话,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这句话一出,赵泰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交了钱,就能在县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