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钱忈是在街边店铺门口被卷进的人堆里,此刻,赵泰和钱忈的位置距离街边店铺也不远,在赵泰打倒四个人之后便冲进了一家店铺。
那家店铺是一个青楼,里面的达官贵人不少,姑娘也不少。当然了,还有店里本来就有点老鸨子、龟奴。
这群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见江湖人打架打进了自己的店面,老鸨子也掐着腰,大声吼道:“好哇,打架打到老娘的地面上了,赶紧的,给我赶出去!”
三个龟奴得令之后,立刻抄着棍子就扑了上去。
赵泰哪里会怕这群比江湖人还不值得入眼的家伙。只见那三个龟奴冲过来一个,赵泰便一记铁拳,又冲过来一个又是一记铁拳,再冲过来一个再一记铁拳。
看见钱忈受伤,比赵泰自己受伤都难受。三个龟奴,一人一记铁拳。这三拳充斥着赵泰的满腔怒火,每个人挨了一下,就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老鸨子不认得眼前之人是谁,看见自己的龟奴被打晕后,她更加的愤怒,嗓门也更高了:“还有人没有啊,都给我出来,把这个臭小子给我撵出去。”
随着话音刚落,又有五六个龟奴,手里拿着长棍冲了出来。
赵泰更关心钱忈的伤势,懒得和这群人动手废话。他抽出腰间的佩刀,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句:“都特么的找死,老子是赵泰!”
话甫落,那些个龟奴都蔫了,高举棍子的双手也缓缓的放了下来。
他们虽然没见过赵泰本人,但赵泰大战财源赌档,血战恶犬帮的英勇事迹还是听过的。
赵泰本人平时比较低调,但是在日常的生活当中,他总能听见别人议论自己,而他自己也知道,赵泰这个名声有多么的响亮。
老鸨子也是人精,听见眼前这个人是赵泰,赶紧换了一种脸色,训斥那几个龟奴:“你们特么的眼瞎啊,我不认识他就算了,你们天天跟江湖人打交道,怎么也不认识!”
说完,她还凑到了赵泰的身边:“诶呦,赵公子真是怎么啦,这又是谁家的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
赵泰没有闲心搭理这个老鸨子,听闻门口打架的声音越来越远,他便想着立刻带着钱忈离开。
就在他刚刚抱起钱忈的一刻,钱忈的嘴里立刻呕出了一摊血。
这分明是受了内伤。
虽然离家很近,但是再折腾过去,再找郎中,怕是时间来不及。赵泰赶紧对那名老鸨子说:“赶紧准备干净的房间,再去找个郎中。”
“诶呦,房间有都是,但是这三更半夜的,您让我去哪给你找郎中去?”
“快去!”赵泰没好脾气的吼道。
还在京营当差的时候,京城的老鸨子、龟奴见到行营的人都躲着走,赵泰哪里用得着跟这群人说上半句话。
但是眼下情况危急,赵泰也不得不找老鸨子帮忙。只不过他还是看不上老鸨子,火气也跟着大起来。
老鸨子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连忙叫龟奴带着赵泰、钱忈去最近的房间休息。待一群人走后,一名左搂右抱的公子哥嬉皮笑脸的对老鸨子说道:“老妈子,哪里来的江湖野货,还敢跟您犟嘴。你要是同意就说句话,我让我家老爷子从府里叫人过来摆平他。”
这个府里不是宅院的意思,而是行政单位。本朝设省,省下有府,府下是各级州县,州县之下便是乡村。
这位公子哥是省府的人,距离邬梁县不近。老鸨子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是真仗着远处的公子哥,得罪了近处的江湖人,她的生意恐怕也就维持不下去了。
再说了,她是什么身份,府里公子哥的人情哪是她受得起的,她能做的不过是见人多说吉祥话,多揽生意多赚钱罢了。
“诶呦,公子呦,您少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