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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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更加奇怪了,这个世界的人们为什么都躲在黑暗的角落悄悄说话?

他眼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耳里却嘁嘁喳喳,好像钻进了许多只蜜蜂。

他听见鲜血滴沥的声音,很沉闷,不是滴在地上的,滴在了他脆弱敏感的心里。他觉得那声音竟然有点好听,那伤痕流血,竟然十分痛快!

他觉得荒诞!虚妄至极!

于是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像是自嘲,像是讽刺,像是诅咒……

“疯子!”人群中又有人骂了。

他眼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猛地一睁眼,世界又变得光明!

他躺在冰冷的床上,他又听见窗外鸟儿悦耳的歌唱,孩童清脆的笑声,他看见窗户投进一方金色的阳光,他缓缓走了进去,像个孩子一般好奇,忽然他听见心口有东西碎了,用手捂着,他放下捂着的那只手,阳光是温暖光明的……

那,一切只是个梦,那,疯子?那,谁醒着?谁醉了?谁又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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