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只手从她身后伸来,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回头一看,安阳霁正一脸怒容地看着她。
“放开。”阮陵甩了一下手,但没能甩开。
“你又利用我!”安阳霁忿然地说道。
“那你现在去皇帝面前告我啊。”阮陵冷笑道。若让这人知道他那个狗爹曾对小公主做出那般丑事,只怕现在他就冲上去杀他爹了。
安阳霁瞪了她一会儿,收紧了手指,压低了声音:“不要轻举妄动,四周都是埋伏。让皇叔先应对。”
“你先放开我,我不会蠢到现在冲上去。”阮陵说道。
“你刀都拿出来了,还说不会蠢到冲上去!父皇现在是在试探他,他会沉住气,你别添乱。”安阳霁把她强行推到了墙角,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用了十一的身体,就得这身体给我好好保护好!一根头发都不许掉!”
阮陵身子震了震,惊讶地看向他。
他居然知道了!
“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安阳霁嘴角牵了牵,眼眶渐渐泛红:“本王不是蠢货,由得你牵着鼻子戏弄!”
“好,你不蠢,你珍爱这副躯壳,那你把我手捏断了怎么办?”阮陵皱眉,没好气地骂道。
安阳霁果然面露紧张,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阮陵揉了几下手腕,飞快地把手指放进唇里,学了几声鸟鸣。
安阳霁这时才明白她的意图,脸色阴沉了下来:“我警告你,这身子是我的,你少拿着这身子胡来!”
真是麻烦啊!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阮陵拧拧眉,一把扒开了他,踮起脚尖往监斩台上看。
安阳骁还是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持伞,淡然而立。仿佛他面对的不是无情饮血的刀剑,而是一些棉花布片。
“皇上要卸磨杀驴,还是听了奸人挑唆,我不在乎。但皇上得清楚一件事,你杀不了我,我自愿离开,这对东郑,对你我都好。我念着几分情谊,才愿意退让。若皇上不念,那也就罢了。”安阳骁嘴角扬了扬,慢慢转身往刑台上走。
“安阳骁你大胆,你竟敢在皇帝面前称……那个字,你大不敬!”高长生指着安阳骁的背影怒骂。
“我在,南境在。我亡,东郑亡。不信邪的,可以试试。收好你们的刀剑,再敢指着本王,都别想看到雨停之时。”安阳骁话音落,人已站在了刑台正中,一手抱起了小元宝,牢牢护在怀里。
“礼,我给足了!脸,要不要随便你们!”他掷地有声地丢下一句话,大步往台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