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既已解散,袁绍便打算返回关东。
在临行前他收到线报,得知刘表已于荆州界击败孙坚。
但可惜未能将孙坚擒住,玉玺也没能夺回。
听闻此信,袁绍气得满面通红,一边拍桌一边开口骂道:
“这天杀的刘景升,到手的鸭子都能放飞?真是个没用的家伙!早知如此,就不该推举他去掌管荆州。”
见气急败坏的主公似有要责罚刘表之意,谋士逢纪(逢音páng,古同“逄”字)赶忙上前劝道:
“主公息怒,刘景升初到荆州,根基不稳,未能擒住孙坚也是情有可原。
况且,袁术与孙坚交好,若想与令弟抗衡,仍需刘表牵制。
还望主公以大局为重,切勿因小失大。”
袁绍虽然生气,但他也知道逢纪所言不假。
想要限制弟弟袁术,他确实需要身处荆州的刘表助他一臂之力,不可轻易得罪。
“唉,那玉玺怎么办?就白白送给孙坚啦?”
“孙坚不过袁术之棋子,得玺无用。
待刘表根基扎稳,主公可遣其再讨,不急于一时。
反倒是卖玺者刘乐,主公理应重视。”逢纪话音一转,忽将矛头指向了刘乐。
“刘乐?重视他作甚?”
“主公,就刘乐那手百尺伤人之法,于战场之上定可发挥殊能。若将他揽于麾下,又何愁野战不胜?另外……”
说到这儿,就听逢纪压低声音,又道出了一条令袁绍愁眉不展的信息:
“据江东细作回报,刘乐已定居长沙。若此人被孙坚所用,对我方极其不利。”
“什么?他去了江东?”
刘乐在拍卖会上显露的“隔空射杀之术”,袁绍至今还记忆犹新。
所以,一听刘乐跑去了敌人的领地,袁绍在意外之余,眼中也显出了担忧之色: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那该如何应对为妙?”
“依元图(逢纪的字)之见,主公因速派人手前往江东,以重礼相邀,争取为主公所用。”
“那他若不肯来呢?”
“若不来……便当场除之,以免为孙坚所得。”逢纪以手比刀,摆出一个斩杀之势。
这条先礼后兵之计,倒是很合袁绍的胃口,很快就点首应道:
“好!那此事就拜托元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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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
古长沙城。
装修,是一件既费时又费力的事。
眼瞅着半个月过去,刘乐的酒楼才初具雏形。
一日,典韦和马超一前一后,合力抬了块五米长的巨型牌匾走入了大门。
刚一进屋,就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呦?门头都做好了?怎么没写字呢?”正擦拭桌椅的赵溪好奇的问道。
“这得问咱们刘掌柜。”
典韦咧嘴一笑,冲着刘乐问道:
“掌柜,酒肆到底叫什么名啊?你想好了没有?”
为了酒楼的名字,刘乐已冥思苦想了好几日,但至今也没能想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称呼。
面对典韦的询问,只得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好。不如还叫‘千金一菜’吧?”
说话间,刘乐的眼神下意识瞟向了正在核对账目的郭嘉和荀攸。
明显是想听听这两位“文化人”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