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少年郎翻身上马,带着车队向城内走去。
什么?
他竟是周瑜?
我记得周瑜不是在庐江吗?
而且是在孙坚死后,才投奔的孙策。
怎么这么早就跑长沙来了?
难道他俩早就认识?
下次见面,我得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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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刘乐先跑了趟城外的农田。
由于前阵子忙着开业,他有一多月没来看过了。
在数百位农夫的照料下,此刻的农田已长出了一大片郁郁葱葱的土豆秧。
从茎叶的大小来看,差不多再过两个月就能收土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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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千金一菜的生意持续升温。
不光是城内百姓,像孙坚、程普、黄盖等官员也陆续出现在了二层雅间。
为了表示欢迎并多卖几张贵宾卡,每逢大客户来,刘乐都会亲自到场敬酒。
几天下来,光白酒就“敬”出去了五、六瓶。
但收获颇丰。
他不仅结识了一群优质客户,会员卡也卖了二十多张。
单预存金这一项就突破百万,形势一片大好。
相比人山人海的千金一菜,城内其他酒肆就显得有些萧条了。
此刻已过正午,可苏记酒舍的上座率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瞧着如此惨淡的业绩,苏士仁再也忍不住了,当即派人外出通知,邀请其他掌柜来此会面。
在短短十天之内,这已是他第二次召开行业大会了。
下午三点,长沙城内十二位酒肆老板全部到齐。
身为长沙酒肆协会会长,苏士仁坐于正南,副会长谭鱼紧邻其右。
待大伙刚一落座,身穿青纹锦袍的苏士仁,既没有欢迎词,也没有露出他以往的笑意,而是满面担忧地道出了开场白:
“诸位,数日前我说大敌当前急需防备,大伙不以为然,认为苏某在危言耸听,会议也不了了之。不知现在,诸位店里的生意如何啊?”
此话一出,就见场内众人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显然日子都不好过。
见状,苏士仁便点名问道:
“方掌柜,方氏酒舍跟千金一菜属同一条街,要不你先说说情况吧?”
苏士仁口中的方掌柜名叫方柱,今年刚过三十。
他的酒肆位于官府衙门另一侧,跟千金一菜只有三、四百米的距离,是在场人中离刘乐最近的一家。
“唉……上次是方某大意了,不识会长好意,方某先给会长道个歉。”
国字脸的方柱张嘴就是一声长叹,脸上还挂着满满的悔意:
“自打千金一菜开业后,本店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
尤其是这两天,整整一中午,竟连三桌都坐不齐,实在太气人了。
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平日只吃蒸饼加小菜的王麻子,都跑去千金一菜消费了!
你们说说,这、这还有天理吗?”
方柱这席发自内心的牢骚就好似一剂药引,瞬间打开了众人的话匣。
“唉!我这儿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一脸横肉的郑掌柜摇头讲道:
“城南执勤的李二狗,大家都认识吧?
这些年,他几乎天天在我家吃饭,我都快把他当亲弟弟看了。
最近接连四、五天没见人,我还以为他生病了,专程去探望了一次。
可结果……呵呵,人家好好的,只是转去千金一菜吃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