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奉孝已经告诉我了。”
刘乐一边点头一边故作生气道：
“当初我好心收留，你们却骗我这么久，说你们恩将仇报，是不是都说轻了？”
面对刘乐的指责，貂蝉并未借词推脱，而是第一时间起身，朝刘乐诚诚恳恳地行了个礼：
“隐瞒身份一事，确是小女不对，还请掌柜责罚！”
“责罚？”
刘乐当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笑道：
“你们两个弱女子，让我怎么罚啊？难不成还能打你们屁股？”
刘乐本是一句玩笑话，可在蔡昭姬耳中却当了真，瞬间面色绯红，起身拍桌，瞪着双目骂道：
“你个臭淫贼！你、你要真敢这么做，看本姑娘不一刀劈了你！”
说话间，还下意识向后退缩两步，并用双手护住了臀部：
“蝉姐，看我说得没错吧？暴露后就不该留在此地，你真是把他想的太好了！”
面对气愤的蔡昭姬，貂蝉则显得较为沉稳，拍着她的小手劝道：
“妹妹莫急，当初是我们骗了掌柜，如今受责理所应当。
只不过，就我对掌柜的了解，他刚才说的肯定是气话。
刘掌柜实乃正人君子，绝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况且还有赵溪姐姐在，到时她肯定会帮咱们的。”
听对方竟把小溪搬出来了，刘乐只好停止了口嗨，话音一转道：
“行了行了，看在你俩跟小溪情同姐妹的份上，惩罚的事以后再说。你俩今日找我，有何贵干？”
见刘乐肯放过自己，蔡昭姬才暗自松了口气，并在貂蝉的拉扯下郑重其事地给刘乐行了个感恩之礼，随后才坐回椅上。
“小女今日前来共有两事。”入座后就听貂蝉张口回道：
“一是，当面向掌柜致歉，以谢欺瞒之罪；
二是，恳请掌柜抵达长安后，进宫见家父一面。”
听到“家父”二字，刘乐立马想起了那位常来惠顾的好酒老汉，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我是真没想到，你爹竟然就是王允大人。
要早知道是他，当初就不收他那么多钱了。
对了，他找我什么事啊？不会也是要问吕、董的事吧？”
“呃，具体何事，小女不知，但多半与此事有关。”
“唉！早知有这么多麻烦，当初真不该当众提及……”
懊悔地摇了摇头后，就听刘乐一口答应道：
“行，当初你爹照顾我不少生意，我对他印象不错，去见一面也没啥。
不过去之前，你得老实告诉我，你爹为啥要派你来监视我呀？”
既然身份都已暴露，貂蝉也没什么必要再继续隐瞒，如实答道：
“当初在洛阳，家父就看出掌柜有超然之能，想与掌柜共谋大业，但被掌柜拒绝。
后来相国迁都，我与家父不得不随军向西。
为了掌握掌柜的动向，家父其实一直都有派人跟梢。
直到得知掌柜定居长沙，才派我前来。”
顺着貂蝉的叙述，刘乐也想起了不少在洛阳摆摊时的往事：
“喔，他之前是有提过让我去他家烧菜的，不过被我拒绝了。原来不是冲我厨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