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皮与夹馍的双重打击下，白渤就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眼中除了沮丧便是失落，整个人再无斗志，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十多岁。
见此状后，刘乐心知他要的效果已然达成，便以“如厕”为由离开了厨房，将空间留给了白、唐二人。
……
“掌柜，这凉皮……真有那么好吃？”
刘乐前脚刚走，小唐后脚就端起凉皮，颇为好奇道：
“看上去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唉！你尝一口就知道了。”
在掌柜的建议下，小唐拿起竹筷便向碗内挑去。
他原本只想浅尝一口品品味道的，可一吃就根本停不下来。
不过眨眼功夫，便将一碗凉皮吃了精光。
放下碗筷后，就见小唐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嘶、嘶……虽然后味有点蛰嘴（其实是辣，只是小唐不明白），但确实比咱们店的……呃、呃……好吃那么一点点。掌柜，你说他是拿什么调的啊？”
“我要是知道，还用像现在这般发愁吗？”
没好气地回了小唐一嘴后，就听白渤一脸愁容地蹲在了地上：
“无论肉夹于馍，还是长安凉皮，老夫的手艺都不如刘乐。
对方一旦开店，咱们定会输得很惨。
唉，小唐啊，你说老夫现在该如何是好？”
自打认识掌柜到现在，小唐还从没有见过白渤如此低沉、如此无助，看得小唐都有些于心不忍，赶忙蹲在一旁安慰道：
“掌柜，您先别泄气。咱好歹也在长安经营了三十余年，额相信大部分顾客还是会光顾额们店的。”
“小唐啊，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白渤并不认可小唐的安慰：“顾客们又不是傻子，哪家好吃，他们尝不出来？
就算有人念旧情而来，但时间久了还是会因口感离开。
等待咱们的，怕是只有落魄关门了。”
“没、没那么严重吧？”小唐拧着眉梢，面带不信道：
“姓刘的不就卖凉皮、夹馍吗？大不了咱不做这两个菜了，只卖其他菜，不跟他竞争，不至于落魄关门吧？”
“不卖凉皮、夹馍？这怎么可以！”白渤面目坚决地瞪着小唐道：
“夹馍与凉皮是我五湖酒舍的招牌，也是我白家数代的传承，自我曾祖父在街边摆摊至今已有七十余年。
若断在我白渤手中，我死后又有何颜面见我白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只要酒舍尚未关门，夹馍与凉皮就必须售卖！”
身为跑堂的伙计，小唐其实并不理解掌柜的这份执念，感觉想法过于迂腐。
但碍于身份之故，他也不好反驳，只能一边点头一边换了个思路道：
“掌柜所言极是，小的说错话了。那、那实在不行，咱们把他的秘方买下来如何？只要有了秘方，咱不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吗？”
“那刘乐可是要自己开店的，秘方又岂会售给同行？”白渤丝毫不信地摇了摇头。
“此事是有难度，但除此之外，小的实在想不出其他招了。要不……您就让我试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