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苏苏的话,让县令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陆震则暗自嘲笑,蹬鼻子上脸的开始诋毁于苏苏,“难道老夫还会骗大人不是,倒是你这民妇,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能治好老夫人,如今束手无策,你这不是拿大人寻开心吗?”
他的话点到为止的提醒县令,县令本就蹙紧的眉头此刻蹙得更紧。
可就在下一秒,他那双黯淡的眸子又再次亮了起来。
于苏苏冷眼看向满是嘲讽的陆震,实事求是的开口说道,“陆大夫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说病症与你说的相似,并未说我没有办法医治。”
“于氏你的意思是你能治好老夫人,”县令夫人抢先一步问道。
于苏苏点点头,“老夫人的病虽重,但却不是不能治,她身体因为常年无法进食而导致虚弱,只需我开几副药帮她调理,几个周期之后便可康复。”
“此话当真?”县令呼吸粗重的看向于苏苏。
这算是他这几年来听过最好听的话。
“自然,民妇可不敢拿大人寻开心,”于苏苏煞有其事的说。
这话让一旁的陆震脸色极为难看。
“好,来人,准备笔墨纸砚,”县令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扬声叫道。
突来的反转让陆震始料未及,但他始终不愿相信眼前这个民妇能医好他都束手无策的人,他满心歹毒的看了一眼于苏苏,他到要看看,她能开出什么样的药方。
于苏苏也似乎料到他所想,神情略微局促的看向县令,“大人,民妇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说话间,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陆震。
县令自然知道他们大夫之间都有自己的行医方式,对门口的衙役说道,“来人,送陆大夫去后堂休息。”
陆震被于苏苏赶了出来,满肚子的火就好比火上浇油,虽然他不敢得罪县令大人,但并不影响他怒视于苏苏。
他满脸不屑的甩手离开,跟着衙役来到内堂。
正巧与坐在内堂等候的叶佺碰着正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还是一个阻碍他仕途的人。
若不是叶佺,他又怎会落得此下场,也不知道陆川是怎么办事的, 这么点小事都摆不平。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叶佺,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内堂里坐下。
见他出来,局势也基本明确。
叶佺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看来他赌对了,这陆家兄弟的好日子恐怕到头了。
心情舒爽的他忍不住端起丫鬟放在他身旁的茶盏,明知故问的问,“陆大夫,你怎么出来了。”
“哼,我劝叶师爷最好别高兴太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陆震没好气的说。
叶佺也不在意,“是吗,那我们不妨走着瞧,”凭借刚才在县衙门口,陆川对于苏苏的态度就知道,他们跟于苏苏再无缓和的余地,再者说,两人同为大夫,本身就是敌对。
因为老夫人常年生病,县衙里早已收藏了许多草药。
于苏苏随意写了些促进食欲的补药交给县令,县令浅浅的看了一遍,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讶。
先别说这方子上的药,就拿于氏这首字,也知晓她是个识字之人,将方子转手递给下人后,他将目光再次看向于苏苏。
都说久病成医,他母亲病了这么久,他多少也知道些。
“看于娘子这字迹倒像是出自大家闺秀,可本县令怎从未听闻有哪家娘子会医术,”县令试探道。
说道这个,于苏苏神情有些落寞,“大人,请赎民妇不能告知。”
“为何?”
“我因做错事,被扫地出门,还跟家父断绝了关系,所以委实不敢在抬出他们的名号,”于苏苏如实说道。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