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六月,宏发公司保安队长薛正刚,晚上九点多才下班,骑着摩托车,来到丽晶酒店,在酒店门口等着红叶下班,小叶和石榴躲在暗处,紧紧的盯着。
一直等到晚上差不多11点钟,红叶才醉醺醺的从丽晶酒店里出来,身上披着一件珍珠汗衫,手中提着一个香奈儿的包包,脖子上挂着一条晶莹透亮的珍珠项链,耳朵上,两个黄金镶嵌的翡翠耳环,眼睛上抹了很厚的眼影,摇摇晃晃的。
小叶和石榴,趁着薛正刚跑步前往酒店门口,去迎接红叶的时候,悄悄的靠近薛正刚的摩托车,在他摩托车的后背底座底下,偷偷的安装了一个微型窃听器。
窃听器非常的小,就像一个药片一样,大小,很难被发现,窃听器的底部,是一块粘性非常强的胶,紧紧的粘在摩托车后背底座下,小叶和石榴,料定薛正刚不可能发觉。
薛正刚赶忙走快几步,将红叶扶住,责怪她说:“为什么今天晚上又喝这么多酒?你不是说让我九点多钟来门口等你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马上11点了。”
红叶无可奈何的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以为我想吗?,赚这种皮肉生意的钱?但是没办法,你姐姐常年瘫痪在床,类风湿关节炎多少年了?一直没有治好,唉,听说有一种美国进口的生物制剂,对这种病很有效,但是那一盒药要2000多,不拼命赚点钱,怎么给你姐姐治病?”
薛正刚略显愧疚,眼睛红红的说:“我不是说了吗?,我的姐姐,不用你操心,那是我的责任,和你没有关系。”
红叶略带恼怒的说:“你这么说,是想让我离开你吗?你舍得我离开你吗?
薛正刚低下了头,无言以对,他怎么舍得红叶离开自己?
但是红叶每天,出入高级酒,陪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人,每天被人用手摸来摸去,薛正刚的内心,却像被人刺了一刀一样难受,但是没有办法,薛正刚一个月就1000来块钱的工资,自己的姐姐,每个月却要5000多块钱治疗,这是一个无底洞啊!,红叶,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无底洞,却愿意跳进来,这是一种多么深的感情,薛正刚,怎么有脸?,在红叶面前发脾气呢?
红叶上了摩托车,薛正刚发动车子,加大油门,向着自己住的老旧小区驶去。
石榴,小叶,赶紧上了自己的夏利牌红色汽车,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红叶坐在薛正刚的摩托车尾座上,紧紧的抱住薛正刚,自言自语的说:“刚子,咱们还是回东北吧!,我总觉得要出事。”
薛正刚缓缓的骑着摩托车,随口的回答着:“我也想回东北,可是回到东北,咱们能干什么呢?,还是回到鞍山钢铁厂,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人,一个月挣那么六七百钱的工资,你,还是回到卫生所,当一名简简单单的护士,但是我姐姐的病怎么办呢?难道看着我姐姐就这么疼死吗?”
红叶醉醺醺的趴在薛振刚的背上,幽幽的说:“可是我这几天总是做噩梦,梦见了甜甜,和丽丽,梦见她们脸上带着血,好多天没有看见他们了,不知道她们去哪?,难道真的出了事?”
薛正刚猛地刹住了摩托车,回过头来,眼睛狠狠的盯着红叶,生气的说:“你说什么呢?”
红叶醉醺醺的扶着薛正刚,叹了口气,说:“前几天我在酒店门口看到两张素描画像,感觉有点像甜甜和丽丽,但是不敢肯定,这么多天没有看见她俩,不知道为什么?晚上做梦会梦见她们,梦见她们,眼睛里滴着血,哭着向我走来。甜甜和丽丽也是咱们东北老乡,如果突然没了,咱们回到东北,甜甜和丽丽的父母问起咱俩,咱俩怎么说?”
薛正刚把摩托车往路上一停,走到了旁边的马路牙子上,点起一支烟,红叶看薛正刚突然把摩托车停了,走到旁边去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