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征是个莽夫,平日里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瞧着,便就足够令人胆颤的了,这会子,还将他那刀给拔了出来,那副模样,自是更让人害怕。
右相郭富清在内的诸位大臣,都被那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郭富清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这么些年过来,官场的那些尔虞我诈他自是了然于心,更不用说这皇权之争。
他向来是清流一派的人物,朝堂之上,虽说难以避免为自己的家族谋取些利益,却也终究是个实打实的忠君之人。
“大皇子!”
郭富清往前走了两步,虽说年纪大了,步履有些蹒跚,但是,气势上却是令大皇子齐征有些被压住了,不过,他忽的举起刀,轻蔑地一笑:
“右相大人,你,还想如何?本宫这刀,呵呵,昨儿个晚上刚磨好,本宫自个儿磨的,你瞧,磨得多锋利啊,本宫尚且不舍得乱砍,怕人配不上我这宝贝儿似的刀,不过,若是右相大人,本宫觉得倒也配得上一试,右相大人,是否,想来一试啊?”
“你放肆!如今,我等本就是奉了天家遗诏,故而才将天家殡天的消息封锁,何来的理亏!
大皇子光天化日之下,带着军队入这宫院内,本就已经是犯了大忌讳,挟持了贵妃娘娘,那算是罪加一等!对!还有陛下的遗体,你不敬陛下,将他的遗体这般抬出,陛下若是在天有灵,也饶不过你这大逆不道的儿子!”
郭富清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愈发地大了些,大皇子齐征瞧着眼前的老头子,似乎有些腻烦了,随着郭富清的话音一落,他便挥起了手中的大刀……
“右相大人!”
“啊!杀人了,杀人了!来人啊,杀人了!”
……
不少胆儿小的大臣被吓软在地,而一旁的舒贵妃,则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失心疯了一般,嘴里开始不停地说着胡话。
右相郭富清静静地躺在那片鲜红的液体里,眼睛还是睁开的。
随后,又有几个大臣意欲同大皇子齐征殊死一搏,却也只是意料之中那般——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最后,都在齐征与一旁士卒的刀剑下,一一倒下。
……
大皇子齐征的那把大刀上,鲜红色的液体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他瞧着,像是个冷血的怪物,似乎有些可惜他那把宝刀一般,有些厌弃地看着那上面刚染上的鲜红液体,随后低语:
“啧……许久未曾上过战场,这会子,倒还是有些当年的锋利,果然是应了他们说的,宝刀,不老,不愧是本宫的宝刀。”
“大皇兄,是想反?”
在一旁静默了许久的太子齐恒终于发出了声。
“哟,三皇弟啊,大哥还以为你被吓傻了呢,怎么,你也想试试大哥这把刀?”
“大皇子!”
左相姚汝成姚大人,一声叫住了齐征。
“大皇子,还是莫要冲动才好……”
“姚老头儿,你同我外祖父是故交,小时候还抱过我,往日里,本宫还是挺喜欢你的,虽说你这人性格古怪了些,倒也不像这郭富清一般虚伪,左右是个实诚人,所以,本宫也不想为难你,劝你,还是莫要管闲事的好!不然,本宫这刀,怕是也不会给你这个情面了!”
“大皇子!”
“姚老头儿你闭嘴!来人,把他嘴给我堵上!”
没等姚汝成把话说完,那旁边的士卒便从他那官袍上扯了块布下来,硬生生地塞到了他嘴里,还弄了根布条,将他的手反捆在身后。
虽说大皇子齐征是个粗暴不堪之人,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心的。
“诸位!我,齐征,今日本不想在此为难诸位!只是,这有些人着实不识大体,一个劲儿的为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