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头子被卡了喉咙。
说起吃虫子这事儿,还挺心酸的。
多年前陈教授带队去蛊虫发源地苗地的一个寨子,那个寨子擅制“龙蛊”“麒麟蛊”两类大型爬虫蛊。
本来跟老首领说好了的,带他们到圣山里取先辈死后留下来的蛊虫,哪想到进山没多久遇到权力之争。
青年头头波金粟带领年轻人变权,直接将老首领和几位温和派寨老弄死。
波金粟与一众年轻人极度排外,认为圣山神圣不可玷污,于是带领手下对陈教授一行进行围剿。
团队死的死伤的伤,整座山里除了遍地可见的各类毒虫,还有波金粟势力驱动的各色毒蛇与蟾蜍。
整整七天七夜,陈教授精神高度紧绷,一边要留意躲避追杀的龙蛊与麒麟蛊往外逃跑,一边还得想办法保持体力。
饿到没办法,他只能根据知识储备,抓一些虫子来吃。
后来在医院醒来后,便被发现得了异食癖,在兴奋或者紧张的时候,就特别想要吃虫子,不吃就抓心挠肝儿难受得很。
凤凰山外围跟中围像两个极端,外围地势平缓,植被茂密,中围山势险峻,乱石堆积,一片荒凉。
就说临近悬崖的那条路,周围到处都是倒立的尖锐岩石,石堆里长着稀稀拉拉的荒草,还有干瘪的鸟尸。
“都小心脚下!”
冯巍扬高声音提醒道,他走在最后压阵。
一侧是垂直的崖壁,一侧是被浓雾遮盖的凹地,谁也不知距离地面有多高,然而一行人要做的是从悬崖半壁的小路穿过。
“哎呀,这是什么?”
苏慈恩叫了起来,只觉得脚底下黏糊糊的,距离他最近的飞鹰队的鹫用枪屁股推了他一下,解释道:
“那是羊粪。苏医生,别在这儿堵着,左边石壁,右边悬崖,除了窄窄的小路再没有着落,你不慌啊?”
苏慈恩掰过脚,仔细看着,还抽了抽鼻子,“羊粪不是成豆豆吗,跟豆豉一样!这可是一坨!”
鹫黑着脸,“它拉稀不行啊?”
这苏医生什么毛病,说不洁癖吧贼爱干净,说洁癖吧,那么大一坨狼粪,他偏要抱着鞋底板嗅!
这点儿动静吸引了前一位的动植物专家,许宏远转过头来,看着苏慈恩的动作翻了下白眼,沉声道:
“那是狼粪。”
“好的。”
苏慈恩放下脚,乖乖往前走。
“不过狼粪都有了,是不是进入狼群的地盘儿了?”
苏慈恩后边的鹫深吸口气,“苏医生,你能不能别乌鸦嘴?赶紧走!”
话落,地面微微抖动起来,石壁上簌簌落着小石头。
苏慈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