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许多。
单是这尘土方面,他们这一行人加快速度向前走,李锦溪就没再听到赵力的咳嗽声了。
行至十几分钟后,很明显感觉到外面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有鼎沸的喧哗声传来。
李锦溪忍不住撩开车边的小帘子向外看,
不似京城里那样拘束压抑的氛围,这里的环境更加开放。
沿街上不断有各种小商贩叫卖,卖鸡的,卖鸭的,还有当众卖狼皮鹿皮的。
李锦溪发现某个打酱油的摊位前很火爆,聚了一堆人,小贩用一个勺子将酱油舀出来,一勺一勺的卖,大家你推我搡,争着购买。
小贩也不管哪个先来后到,谁先挤到跟前,谁离的近,酱油就先卖给谁。惹得后边的人十分不满,差点为此打起来。
钟叶笑道:“这里时兴横着排队。”
习武者的耳力都很灵敏,这还是马车里的人第一次说话,就是这样的评价,走在马车前面的那位将士瞬间红了耳朵。
横着排队,好吧,从某方面来说,这还真是我国上下几千年都无法轻易改变的文化。
李锦溪更看重的是另一个点,京城男女之妨的思想较重,沿街上除了大家贵女的马车,很少看到单独出门的女子。
即便是普通人家,也是如此,女子不宜抛头露面,似乎成为所有人默认的规律。
偶尔有几个一时兴起想出来走路逛街的女子,也是要以轻纱遮面。
像苏凌薇那般成亲前就四处乱逛的人,若不是有女主光环,估计早被人定义为放荡了。
而在这里,似乎没有这个忌讳,
李锦溪看到好几个商贩们都是女子,她们彪悍的与客人讲价,见到不顺眼的登徒子了,还能顺势踹对方一脚。
街上来往买东西的人,也有许多女子。
她忍不住感慨:“真是自由啊。”
终于有人说句好话了,跟在前面的年轻将士忍不住驱着马儿掉了个头,来到李锦溪旁边,解释道:“此地居民,多是被流放过来的。”
流放是个辛苦活,沿路上不知道要受多少苦,能平安走到西北已是万幸,路途中何求所谓的男女之妨。
“西北资源匮乏,人也少,男女都要干活,进山打猎,才能生存下来。”
人太少了,光靠男子每日外出种地做工,一家人是活不下去的。
而且生活太过贫苦,女子待在家里,好像也没有那么多的家务需要做。
例如洗衣服,洗床单这种事,
很多人一年到头来身上只穿的起一件衣服,是舍不得经常清洗的,布料薄弱,洗坏了怎么办。
在生存面前,男女大防,礼义廉耻这种事,好像又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还能打猎。”李锦溪语气兴奋,
她这么一说,帘子也就撩的更开了,年轻将士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容。
皮肤白的比端王府里上好的瓷器还要干净,脸很小,柳叶杏眉,有一股楚楚可怜之姿。
由此推断,身材也应该是比较纤细。
倒是眉宇间有一股风清舒朗的感觉,与人说话时平等对视,丝毫没有半点传说中京城女子的扭捏之色。
年轻将士心里欢喜,多了几句谈资:“是啊,你别看我们这里贫瘠,肉是少不了的。”
“只要你足够厉害,什么虎肉,狼奶,秃鹫……”
李锦溪听的越发新奇,拍着胸脯问:“你看我,我能去吗?能打几只老虎?”
身后出现一只大手,李锦溪被人揪着后脖领子,倒在了顾淮的身上。
马车帘子放下,隔绝了一男一女的视线。
年轻将士丝毫不觉得,朝里面呼喊:“你啊,你这身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