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意思。”
“对不住啊,我粗人一个不识字,布是我从街上随便捡的,看着好看才挂了上去。”
不光是他不认字,周围的村名们也都不认识,因此这么多年来,也就没有人揭穿过他。
只是从前他进城时,在最繁华的街道上,看见每家铺子前面,都挂了一个布条,或者牌匾,上面也写着字……
掌柜的一边解释,一边随手抄起身边锈迹斑斑的老酒壶,往嘴里灌了口烧刀子。
“还是酒好喝,能暖和身子。”
“哦……”
李锦溪听着明白了,也是着实无语,合着你自己的招牌,上面写的啥你自己都不知道啊。
她朝屋子里又看了一圈,整个房间内一共只摆了三张桌子,加上几个破烂的凳子杂七杂八散落在地上。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吃沙棘,
非是拨下来洗好的果子,而是拿着一跟树枝,枝条上结满了米粒大小的果实,金黄灿灿。
李锦溪咽了咽口水,她很久没有吃到这玩意了:“我要那个,多少钱?”
坐在凳子上的小朋友察觉到来人是和自己说话,下意识抬起头,入眼的就是一个梳着高马尾,皮肤白净的年轻人,
年轻人生的特别好看,是他自出生在这片土地起从未见过的好看:“不要钱,姐姐,我送你。”
说着,他蹬蹬的跑到自家柜台后面,拿出两根长长的枝条。
“是的,这个不值钱,客官想要都拿走好了。”老板也跟着附和,沙棘果这个东西,在他们这里遍地都是,
一般除了嘴里实在没有滋味或者给小朋友当零食的时候,很少有人去吃,且不说这玩意吃不饱,还因着其口味酸甜,有开胃消食的作用,能叫人越吃越饿。
李锦溪接过沙棘枝,道了声谢,没有坚持给钱,从包里拿了两块饼子和小朋友交换。
小孩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可在看到饼子是由白面做成的时候,立马接了过去,当场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李锦溪又递给对方一块糖,摸了摸小孩的头。
顾淮在旁边不着痕迹的咳嗽了一声。
在打包了几斤烈酒花生米后,几人从“茶馆”出来,继续赶路。
李锦溪坐在车厢里,喝了一口刚买来的烧刀子,酒入喉的瞬间,嗓子变得火辣辣的,紧接着胸口也开始发热,连带着全身都产生了暖意。
寒意果然驱散了不少。
李锦溪感觉自己来到这里,因着各种原因酒量变好了许多。
“少喝一点。”
顾淮接过酒壶,也跟着灌了一大口。
西北不愧被称为苦寒之地,以前只是听说,如今一路上赶来,李锦溪对这个词语的理解,加深了几分。
“苦”是一方面,百姓日日食不果腹不说,土地资源恶劣,想要种地,大部分农作物很难存活,偶尔饿得受不了了。只能以啃树皮为生。
“寒”即是十分的寒冷,冬日里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洒水能够成冰,百姓为了祛寒,需要时不时的以烈酒暖身。
“主子,到了。”
赵力在车外恭声禀报道。
带有端王府旗帜的一队人马,早已在城门口等候多时。
来接他们的人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年轻将士,他似乎很茫然,并不知道自己这趟来具体办的是什么差事,接的又是什么身份的人。
而顾淮也一直坐在马车里,没有与之交流,
年轻人在看过赵力出示的令牌后,两人简单的沟通了几句,便由端王府的人马在前面开队,一行人护送着马车进了城。
一门之隔,城里的温度要比城外的高上几度,风也变小了,环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