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陈老师，你想起什么了吗？要是还没想起来，我不介意帮你再回忆回忆。”楚天岚上前一步，狠狠地踩在陈玉林撑在地面的左手上。
“啊啊啊……我说，我说……”陈玉林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痛得泪如雨下。
楚天岚收回了脚，“这就对了！要是你早点说，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
陈玉林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左手被踩得血肉模糊，不住地颤抖。
“我和方远是大学同学。”
楚天岚冷哼一声，这人，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嗯？仅此而已？陈老师，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
陈玉林抬眼，对上了楚天岚凶狠阴森的双眸，他浑身汗毛倒立，没来由的生出极致的恐惧。
他一咬牙，说道：“陌总不是宋振华害死的，是，是方远。”
“准确点，应该是方远和你一起做的吧！”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明明做得天衣无缝，十几年都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一下子就把他的老底给揭了出来。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陈玉林害怕了，身体本能地颤栗，就连灵魂都在瑟瑟发抖。
楚天岚神色如常，“我是谁？陈老师怎么就忘记了，我前几天还跟你做自我介绍来着，我叫楚天岚。不过，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管好好交代，交代清楚，一切都好说，要是交代不清楚……”
仅仅是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就吓得陈玉林三魂六魄丢了一魂三魄。
“是，是我和方远做的，陌总不是死于意外，是方远精心策划的一场完美杀戮，我不过是给他打下手的。”
话音刚落，沈清涵的嘴唇被咬得渗出了殷红的血。
她的舅舅，杀了她的父亲！
“为什么？方远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父亲对他那么好，什么事情都帮他解决，他怎么能恩将仇报？”
“方远是个小肚鸡肠，非常记仇的人。他是家中的独子，从小就被父母溺爱，没受过什么欺负。也只有陌总敢教训他，把他打得体无完肤，又跪了三天三夜。他咽不下这口气，一直想着讨回这笔债所以……”
“所以他就十分百倍奉还，直接将我父亲置于死地？我父亲为什么会教训他，他自己心里就没数吗？真是白眼狼，我父亲就不应该管他，就应该放任他，让他自生自灭！”
沈清涵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说着脸颊滑落。
她紧紧盯着陈玉林，“当年的事情，全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