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归楼不愧是上京第一楼,还是中午,就已经人声鼎沸,几乎座无虚席,我跟在小二后面,七拐八拐就到了天字号雅间。
贺广早已等着我了。
“少主,考虑的怎么样了?”他难掩心中的激动。
“起兵吧,其他兄弟们还要多久能到海洲府?”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啜了一口。
他听到起兵似乎很满意,眼里闪着光亮,语气坚定,“少主,八成兄弟已经到了,还有两成在路上,估计后天也能到。”
我点点头,又和贺广商量了些将士们衣食住行的细节,拿出了我攒了多年的银钱和一些珠宝。
“少主,你这是……”
“拿去给兄弟们改善改善生活。”
再出忘归楼已经傍晚了,看到街边叫卖的糖葫芦,忽然想起今日就是我的生辰。
我像往常一样的一根糖葫芦,付钱的时候却什么也拿不出了。
才想起全部的钱都给贺广拿去做军饷伙食费了,摊主盯得我不好意思,我拔下了头上的金钗作了抵押。
就算一个人也要过好生辰,我打算还是从街头到街尾,一个一个的逛,再到潭柘寺许愿。
可是我今日没钱,当铺又远,看一眼也是好的,看看吧。
果然长街十五年改动甚少,第一家还是刘记糖果子,我看了一眼,准备往下一家。
“容姑娘,生辰快乐!今年怎么你一个人呢?”刘大爷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哥哥有事情,刘大爷生意兴隆啊!”我给他作了个揖。
“好,容姑娘,你若不嫌弃,我这个新果子你先尝尝。”
他递给我一个最新样式的果子,我因为没钱而窘迫不知该不该拿。
“送你的,”刘大爷还是笑眯眯的,我有些感动,郑重的接过来咬了一口,香甜可口。
“好吃!比忘归楼的都香!”我竖起大拇指称赞刘大爷的果子。
他哈哈大笑着很开心。
接下来的好几摊与我相熟的摊主都愿意赠我一个吃食,像往年一样祝我生辰快乐。
没有温归拖后腿,我很快就到了潭柘寺,可惜天空黑了起来乌云甚浓。
我祈祷着在我回到温府前它能保持满天乌云而不下雨。
潭柘寺是上京香火最旺的寺庙之一,可能因为晚上没什么人,我照例抵押了自己的银镯子换来了许愿红丝带。
写什么呢?想了一会我写下了“小容儿和温归都平安。”
我奋力一扔,丝带连树叶子都没碰到,可是旁人扔会不灵验。
往年都是温归帮我。我叹叹气自己捡起来,用丝带裹住小石子,加重后跳起来奋力一扔。
就在我以为成功的时候天空一声炸雷,吓得我一哆嗦,紧接着雨滴就沥沥淅淅的落在了潭柘寺的石板地下。
我的红丝带跌跌撞撞的挨过了好几个树杈子也要落下来了,我正要接住它,一只大手先一步接住了丝带,另一只手用伞罩住了我。
看清来人是温归,我心里生出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喜悦。
“谢谢你…”
我站在伞里,他随意扬手丝带就稳稳的挂在了上面。
“你往里来一点,雨都打湿你了,”我看着全都向我倾斜的油纸伞,他身体的大部分都在雨中。
“小容儿,我……”他走近我一步,紧紧的拥抱着我,单臂环着我的肩头,由于身高悬殊太大,我的脸只和埋在他的胸口。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勒住我,我呼吸险些都困难起来。
“咳…咳,温归,太紧了…”我红着脸小声提醒他,他松开我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我身上。
“小容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