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三问请教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全殿皆惊!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佟方正人如其名,刚正不阿,铁骨铮铮!可这大年初一朝议,就弹劾太子,真不怕天子震怒?这是要做什么?朝堂党争搬至台面来了?
太子一身银白织锦,仪表堂堂!听得佟方正所言,出列向着佟方正一礼说:“请正使问询。”
佟方正向太子恭敬施了一礼后说:“臣一问太子僚从谢致远收受富商刘同光贿银两万两,谢致远招供实受太子之命,并说太子允诺回赠一州之地盐营专属,可真?”
“本宫委实不知此事,还请正使详查。”说完朝着佟方正又是一礼。
“臣二问殿下强迫粮商薛海之女侍寝,致使薛芳主仆投井自尽是否为实?”
太子英俊的面庞上呈现哀伤之色说:“本宫与薛芳情投意合,是得了薛家认同的。本该在年后要向父皇禀请赐婚的,此事本宫爱妃也是同意了的。正使何来此问?”
佟方正回禀:“薛海向下官面诉太子殿下威逼其女侍寝的前因后果,下官手中有薛海亲手讼书。”
太子心头一凛!暗恨瑞王之阴辣!
佟方正继续发问说:“臣三问殿下与梁国舅勾连意欲何为?”
太子雷禹懊悔不迭!与梁国舅仅有两面之缘,哪曾想梁国舅却与敌国大兴皇朝私通!如今看来,瑞王这一步一步环环相逼,是早有预谋!只叹自己后知后觉!
太子转身对着启宁帝跪下说:“父皇,儿臣与梁国舅确有两面之缘,但均以举荐好友给儿臣为僚从为由,恳请父皇详查。”
“太子先起身来,方正继续。”启宁帝淡淡开口。太子和佟方正双身应是。
太子起身站回启宁殿左首后,佟方正继而说:“启奏陛下,谢致远收受贿银两万两,其供认乃太子殿下授意。谢致远在潜逃时行凶杀了一差役,已由刑部拘押。谢致远供述收受银两在太子城外的山庄里,已由刑部差人前去搜查。”
太子听了佟方正所言,心头寒冷!这连环的阴招真是让人防不胜防!自己多少身边人被收买或被胁迫?前些时日薛芳被人谋害已经搅得京都风云变幻!而今谢致远两日前向自己告假回家看望生病的老父,却原是被拘押在刑部。
听及此处太子上前一步朝启宁帝禀道:“陛下,儿臣对此事确实一无所知,儿臣会配合正使及刑部的一应案件查办。以求早日还儿臣清白。”
启宁帝及一众文武都点了点头。瑞王站在太子身侧,面庞上没有任何神情变化。
佟方正再禀:“薛海一家皆已经过问询,皆言薛芳是在太子殿下威吓之下侍寝,并据太子府僚从吴谨的供词里得到证实,一切皆属太子授意。”
皇帝表情依旧没有变化,殿上的群臣心里各自思量事态将会如何发展。
二皇子眉心轻耸后再无其它表情,依旧面色沉静。
“方正继续。”启宁帝道。
佟方正朝启宁帝一礼后说:“经查,梁国舅把天长五郡的城防布置图夹带在商货里已经卖给了敌国大兴。一路都有太子手令通关。”
太子听及此处,险些被惊出了七魂!如若这些罪名落到自己头上,那么自己不但会被废除,还极有可能性命不保!自己的手令只给过亲军卫将军手中有,太子胸中悲愤万分!难道自己的亲卫将军都被收买了?
太子往前一步跪下,用尽全身力气平复了心里惊颤禀道:“父皇,正使所奏三桩儿臣确不知情。儿臣识人不明,请父皇责罚。”说完后把头低低伏着。
启宁帝沉思了片刻后说:“自今日起,太子无召不得离府,由谷元送回太子府。今日朝会到此,退了吧。”
太子在启宁殿等谷元,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