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会如此？”柳爷心中虽然早有这个观点，但看到姜璞如此失落，不禁也跟着难过。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姜璞叹息一声，拭了拭木简，“起初我看到林姑娘的灵印和我师父有七八分相似，还以为是老天开了眼，但翻翻生死簿，才知道事实和我想象的有出入。”
“那，具体是？”
“你瞧。”姜璞打开茶杯盖，以食指蘸水，在桌上快速写画，不多时便勾勒出一个复杂图形。
“这是……林姑娘的灵印？”
“没错，你再看这个。”姜璞重新蘸水，又画了一个图案。
“这又是谁的？”
“你猜。”姜璞没解释，继续画出第三个图案。
“咦？？”柳爷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他一向学识渊博，对各种秘闻野史均有涉猎，但看到这三个图案，思路一时竟有些梗塞。
“怎么样？”姜璞盯着他的眼睛，“凭你的直觉，你倾向于谁是谁的前世？”
“容我想想。”柳爷眉头紧锁，看了半天，才捻着下巴道，“老实说，都不太像。”
“哦？怎么说？”
“您瞧，这第二个图案，虽然乍一看跟林姑娘的灵印挺像，但只是外部纹理形似，内部脉络走向根本对不上，从灵印轮回演变的规则上来说，这应该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
“好，那另一个呢？”
“更怪。”柳爷盯着第三个图案，咬唇道，“从内部脉络走向来看，这个灵印跟林姑娘的灵印几乎完全一致，但外部灵纹的差别未免也太大了，大到完全不像是同一个灵魄的前世今生。”
“何出此言？”
“很简单。”柳爷轻拍桌面，一支圆珠笔登时腾空而起，被他信手捉住，又摊开一叠处方笺，在纸上笔走龙蛇，不多时便画出了十余种图案，每个都跟姜璞所画的第一个图案高度相似。
“这是……啥？”姜璞不禁挠头。
“您不觉得这些都很像吗？”柳爷微微一笑，解释道，“按照灵印轮回的规则来推演，如果您画的第一个灵印属于林姑娘，那么她前世的灵魄印记，变化幅度应该很小。这些都是我画的推演图，虽然不敢说一定能蒙对，但跟正确答案应该大差不差。”
“不愧是你，连这么冷门的知识都有涉猎。”姜璞忍不住朝他亮出大拇指。
“过奖。”柳爷摆摆手，用笔尖指着姜璞所画的第二张图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祖师的灵印吧？”
“嗯。”姜璞点了点头。
“所以这个才是所谓的‘正确答案’？”柳爷将笔尖移动到第三个图案上方，双眉紧蹙，纠成了一个疙瘩。
“是啊。”姜璞叹了口气器，“虽然我十分认同你的看法，但是很可惜，事实如此，我查过林悦的生死簿，这个灵印的的确确属于她的前一世。”
“是吗……”柳爷一脸困惑，“怎会变化如此之大？看着像隔了十几次轮回一般，完全没道理。”
“我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姜璞耸了耸肩，“以前师父开课讲学，我总是打瞌睡，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少壮不经勤学苦, 老来方悔读书迟啊。”
“宗主，那生死簿，可否借我一观？”
“你确定？”姜璞笑了笑，将手中的木简丢了过去。
柳爷恭恭敬敬地接住，咽了口唾沫，然后聚精会神地将灵识探了过去。
可惜后续令他大失所望……
不论他怎么折腾，灵识也好，真元也罢，诸般法术挨个试了一遍，这枚该死的木简就是没反应，仿佛那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木头，毫无稀奇之处，也没记载任何东西。
“先说好，我可没做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