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姜璞提前耸肩。
“看来是我不配……”柳爷有点沮丧,将木简放在桌子上,滑了回去。
“不是你的问题。”姜璞拍拍他的肩,解释道,“生死簿这东西,历史可长着呢,比如今你看到的这个世界更长,更早,更久。”
“哦?”柳爷顿时精神起来。
“别那么盯着我,虽然我不爱看书,但这玩意儿并不需要任何书册典籍来告诉我。”
“为什么?”
“因为早在三界六道诞生之前,生死簿就已经存在,神庭之中,一向由我师父负责保管修缮。”
“您是说,生死簿本就出于祖师之手?”
“不。”姜璞摇摇头,“我曾在闲聊时听师兄师姐们提起过,上古时期曾有神秘陨星,击穿神庭界壁,坠入尘世,引起巨大灾难,两界生灵,死伤无数。”
“然……然后呢?”
“我也不清楚,反正师兄就提了那么一嘴,据说有数位大神通者结伴下界,诛杀群魔,并找到了一些陨星碎片,后来就诞生了这么一件神器,能俯瞰天下,能贯通阴阳,记录亿万生灵的一举一动,甚至转世轮回。”
“如此说来,这个时间应该非常早,您可知道具体数字?”
“别跟我提数字,提起数字我就脑壳痛。”
“……”柳爷不禁叹了口气。
自家宗主什么尿性,他可太清楚了。
论打架,宗主最擅长。
自他出生到现在,没见宗主输过。
可要论到动脑筋……
只能说,宗主不笨,甚至有时候也挺聪明的。
可他偏科呀!
比如数学。
数学这东西,真的讲究一点天分。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学不会,就是学不会。
你喜欢的姑娘或许会欺骗你,好多年的朋友会背叛你,但数学不会,因为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作为一个天生对数字不敏感的人,宗主也是没办法。
“总之……”姜璞一边挠头回忆,一边道,“生死簿是上古神器,历来由地位最高贵的神尊所掌管,以前是我师父,现在属于玉罗宫,它的本体藏在何处,一直是个秘密,你现在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个衍生体。”
“那本体到底是什么形态?书册?卷轴?还是上古灵株?”
柳爷已经摊开一张新的处方笺,准备详细记录。
“你问那么多干嘛,想当神仙吗?”姜璞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只是纯纯的好奇。”
“如果好奇要付出代价呢?”姜璞淡淡一笑。
“您……什么意思?”柳爷满头问号。
姜璞没答他,将话题绕了回去:“这枚木简记录了林姑娘的百世轮回,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分簿,但阅读它也需要极高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权限。”
“权限?”
“对,这种权限跟你的修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纯看身份。如果你没有在册的神职,这东西对你而言就只是一块木头,哪怕你是天人也不行。”
“如此说来,您的神职还在?”柳爷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咳咳……”姜璞咳嗽一声,讪讪道,“其实我也挺意外,玉罗宫那帮鸟人居然没把我名字勾掉,可能他们良心还没被狗吃完。”
柳爷本想来个刨根问底,但察颜观色,也就懒得再问。
这么多年了,每每谈及这个话题,某人总是含糊其辞,或者满嘴跑火车,今天估计也不会例外。
他既然不愿说,谁还能强迫他?
正想着,忽然间灯光一闪,值班室内顿时陷入黑暗。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