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石质阶梯,阶梯两侧昏暗无光又长又陡,郭邰窸窸窣窣摸索着朝上爬去。
阶梯尽头,一堵石墙挡住去路,郭邰朝着石墙一侧用力一推石墙传出一阵嗡嗡声响缓缓打开。
石墙外是一个隐秘的小屋,屋子里此刻站着一个长脸男人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样,听到郭邰从里面出来双眼悠的睁开,走过身来对郭邰说道:“老爷!”
郭邰直到走从石门出来才长舒了一口气,那道士给他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对这道士如此惧怕的,也许从一开始道士的神秘就埋下了这样的种子。
那时他和弟弟郭铭还都是雍州城里一个小小的摊贩,是那种放在任何地方都毫不起眼的那种人。
直到有一天,一个神秘的道士来到兄弟二人摊前对兄弟二人说可助他们飞黄腾达。
兄弟二人起初将信将疑,要不是他看起来仙风道骨一副得道仙人的样子两人怕是都要把他打走了。
再后来两人在道士的帮助下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人起初以为那道士会使出什么神奇的道法能在须臾间改天换地。
然而事实却是那道士只是带他们去见了本州的知府谢昌?,然后在谢昌?的帮助下生意才越来越大。
仅仅两年之后,郭家兄弟二人就已经是雍州数一数二的豪门巨贾,也是在那时候开始,这个道士开始让他们帮他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对于这个道士郭邰知之甚少,认识十几年郭邰甚至不知道他的道号名讳,每次见面只以上师称呼。
而刚开始郭邰想拒绝道士的要求,但是在那道士弹指间将郭邰的一个儿子打的灰飞烟灭之后兄弟二人再不敢有任何不从。
所以,郭邰直到现在依旧对这道士又怕又恨,且惧怕九分,憎恨一分。
郭邰听到长脸男人叫自己,一改之前的狼狈模样,直起腰整理了一下衣衫嗯了一声就走出去了,长脸男人也跟上郭邰脚步出了这间隐秘的房间。
房间外面看起来是某个地方的后院,这里静谧异常罕有人至。一阵寒风吹过,郭邰打了个寒颤,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他此刻突然万分渴望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去,于是他对身后之人说:“步煦,到前面楼上去。”步煦说了声是,便同郭邰一起离开了。
再说回那间昏暗的密室内,在郭邰离开后不久,在房间的一个暗门内走出一个模样跟郭邰有七分相似之人。
那道士像是没看到他一样自顾自地将一个又一个孩童凌空悬在血池上方,待血液干涸变成一具瘦小的干尸之后再像丢一堆垃圾一样丢到一旁的角落里。
那人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道士将这间密室中所有的孩童全部变成干尸之后他才上前一拜说:“上师!”
那道士看了看他说:“你哥哥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是。”此人正是郭邰的弟弟郭铭。
道士又说:“既然如此那你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吧?”
“知道。”
那道士满意地点点头说:“梵大死因必须查清,我不希望再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如果梵大确系是被人杀,那此人一定留不得,不能让他影响到我的计划。”
他思索一下又说,“此事需暗中进行,那明山虽然已经掺和进来,但是还不敢太明目张胆。如果事情闹出太大动静,怕是他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有所顾忌了。我虽然不怕他,但是我的身份现在不宜公开,更不能被明山发现。你明白吗?”
郭铭沉声道:“明白。”
对于办事说话不拖泥带水的郭铭,那道士点点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说道:“郭铭,你比你那哥哥可让人省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