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得管你,再不止血,你的手废了,这辈子你都别想提刀。”
他恐吓的话一出,卫清歌立马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从小就立志要当个女将军,像爹爹一样保卫边关百姓,手当然不能废了。
“那你快放开我,我去找大夫。”
黎琼虞没放手,直接拉着她往后面的舱房去。
“御医都忙着呢,顾不上你,我帮你包扎。”
闻言,卫清歌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拉着进了屋。
“坐下。”
黎琼虞拿来了药箱,取出工具,将她满是血的手抬了起来。
看到伤口,他淡淡的挑眉睨她,那目光,看的卫清歌心底慌慌的,忙低敛下了眉眼。
她现在莫名的有些怵他。
细细回想,从去年乞巧节回京后,他就变了。
平日里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变化,可就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总是冷冷的,搞得有一段日子,她一度以为他讨厌她,都不敢跟他说话了。
可后来,他又突然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就爱欺负她。
她气不过,跟他对着干。
虽然两人经常一言不合就能吵起来,但关系还是挺好的。
可现在,他又用这种目光看她,让她有些怵。
她心底暗戳戳的想了想,等察觉到手上传来的凉意后,忍不住抬眼,商量着开口。
“黎琼虞,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凶我,你这副样子吓人。”
听到她的话,黎琼虞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他勾着一双桃花眼,朝她睨了过来,薄唇透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却让她莫名的感觉到了危险,就像是一头敛去了所有锋芒的野兽,在慢慢的苏醒。
“我哪儿吓人了,比得上你为了一块玉佩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的声音懒懒的,微凉的指尖停顿在她的伤口处,十分细致的给她挑去了钝器,上药。
卫清歌感觉疼,可硬是没吭声,跟他抱怨道。
“你以前不这样啊。”
黎琼虞低敛下了眼皮子,看她,“那我以前哪样?”
屋内的光线很暗,窗外的圆月倾洒在那张如月的面庞上,映出一片浓墨,眉骨由浅至暗,拢了一团阴影,淬的他越发冷漠。
卫清歌看着他的神色,立马伸出手指着他。
“看看看,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多吓人啊。”
“别动!”
黎琼虞一把抓住她乱挥的手,将伤药抹了上去。
“我看你是不想要这只手了。”
卫清歌撇撇嘴,又看了眼一旁托盘里四分五裂的玉佩,顿时觉得心头宛若无数锐利的针在刺着,密密麻麻的难受涌上。
黎琼虞侧目,看着她的样子,眉骨闪过戾气,但他掩饰的极好,快的几乎看不见。
吭咣一声,桌子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卫清歌立马回过了神,她看了眼包扎好的伤口,晃了晃。
“你包扎的还挺好嘛。”
他没理她,转身就去放药箱了。
卫清歌嘁了一声,也懒得自讨没趣,伸手去拿玉盘上散落着的玉佩。
“那我先走了,你忙吧。”
黎琼虞回眸,淡淡的看着她的动作,突然出声。
“我认识一个修古玉的名匠,要不要帮你去修?”
“真的啊?”
卫清歌的眼睛瞬间闪过亮光,清澈透亮的犹如海底黑珍珠一般耀眼。
可片刻,她犹豫道,“碎成这样,还可以修好吗?”
黎琼虞走过来,嗯了一声。
“我拿去给他试试。”
卫清歌看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