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睦带上小狼去山上打猎。
琼虞捧着一把瓜子坐在门口的大树下乘凉。
嗑得正上头,眼前多了一道黑影,遮住了她的视线。
“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琼虞扔了瓜子壳,不耐烦的蹙眉。
牛守义嘿嘿的笑了两声,扬了扬手里提着的肉。
琼虞扫了一眼,这肉看着肥瘦均匀,是块好的五花肉。
“这是来给嫂子送礼的,自从上次跟嫂子聊过之后,织七就乖了许多,也不想着跑了,嫂子的好我是记得的,这点心意你就收着。”
牛守义又把肉给往前推了推。
琼虞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对方,她可不相信这人有这么好心。
“可别说这话,谁知道你憋了什么好屁。”
牛守义见意图被戳破了,也就不再客气:“我打算等祭天之后,寻个日子跟织七摆酒,过个明路,怕再生什么变故,想让你再去劝劝。”
琼虞大抵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无非是织七不想成亲,想让她出个主意。
“这事好说……”琼虞的眼睛明晃晃地盯着那一块肉。
“哦哦……快拿上……”牛守义连忙将肉递上去。
琼虞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住那挂着肉的绳子,转身就进了厨房。
牛守义挠挠脑袋,想跟上去又怕得罪琼虞,只能在院子外面东张西望。
“看什么看,跟做贼一样。”琼虞一走出来,就对上了牛守义贼一样的眼睛,她翻了个白眼。
……
几天不见,再次见到织七变化大了许多。
织七穿着一身麻布衣服,头发利落地梳在脑后,此时正蹲在水井边洗衣服。
每一次的动作都很用力,像是要将衣服生生撕裂一般。
这也能叫乖巧?
琼虞侧目看了一眼牛守义,这个人嘴里真是没有一句实话。
琼虞目光一闪,只见织七身边出现了很多浊气,丝丝缕缕,像是头发丝一样。
“你还在这里看着做什么,人家还没有进门,你就让她洗衣服,真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琼虞直接上脚,将人踹得往前踉跄几步。
牛守义刚稳住步子,就上前夺过衣服:“嫂子来找你聊聊天,你去陪陪嫂子,衣服我来洗。”
“本就应该你来洗。”
琼虞丢下一句话,拉着织七往屋子里走。
一到屋子里,琼虞的手就被甩开。
织七揉着手腕,不解地看向琼虞:“你来做什么?”
琼虞手一摊:“我来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来劝你跟那放牛郎成亲。”
织七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板凳被带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做梦。”织七现在已经分不清面前这个人是好是坏。
她只能凭借本能去判断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婚期就是再近也要一月后,同意嫁给他对你没坏处……”
牛守义搓了两下衣服,实在心痒难耐,放慢了洗衣服的动作,悄悄地走到房门口,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隐隐约约听到婚期什么的,他心下大喜,越发觉得琼虞有几分本事,这么快就将人说服了。
琼虞眼睛一斜,挑了一下额前的发丝,直接将门给打开了。
“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琼虞越过牛守义往外走。
牛守义冲着织七憨傻一笑,连忙追着琼虞问:“说得这么样?”
“我出马,哪有不成功的事,你尽管准备着酒席。”琼虞目不斜视的走出了牛守义家。
路过的几个妇人见此情景,又联想到杨琼平日的行事作风,目光中多了几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