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睦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琼虞。
“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就大步走过去将招娣抱了起来，往村里的牛大夫家里去。
牛婶像是抓住招娣的把柄一样，叉着腰大声嚷嚷：“你们看看，大康，老头子，你们看，我就说这女人是个不安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勾搭上了牛家大郎，现在都抱在一起了。”
“你这话说得好生歹毒，你儿媳妇流血了，要死了，我家牛睦心善，抱去找大夫，你到是在背后乱嚼舌根，嚼得舒服，黑心肝的东西。”琼虞朝对方呸了一口。
“要是没有勾搭在一起，他救什么？”牛婆婆立马顶了上来。
“我看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今天就是找个由头抱一起，就打了几下，还能真流血，莫不是癸水来了装的，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腻在一起。”牛婆婆抚了抚头发，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村长和牛大康脸已经绿了，就算真有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儿子戴绿帽子，还被大声嚷嚷出来，他们的面子也过不去。
琼虞冷哼一声：“敢不敢跟我去牛大夫家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怕你们不敢。”
“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牛婆婆立马站了出来。
一群看热闹的也跟了过来。
“到了牛大夫家，没看到人，丢人的就是你了。”牛婆婆跟牛婶大声地说着。
“是啊，我那儿媳妇一看就不是安分的，老头子对她比对我还好，你儿子娶媳妇了要好好拿捏，立规矩……”牛婶语重心长地说。
她这么一说，就引起了周围这些婶子们的共鸣，纷纷表示家里儿媳妇不听话。
“这些年纪轻的就是不检点。”说着一群人看了琼虞一眼。
能出来看热闹的除了男人就是婶子，婆婆，这些嫁到牛家村很久，早已经习惯的。
年轻的媳妇一般是不让出门的，这里每家每户都打了井，洗衣做饭方便得很，除非上厕所，年轻媳妇就是上厕所也要人守着，怕逃跑。
这会子一群婶子婆婆聚在一起，都是在说如何制服儿媳妇。
琼虞听着，倒像是在讨论怎么让犯人招供。
就差把十大酷刑给用上了。
——
见牛大夫家的院门关着，牛婶脸上露出了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待会要是没有人，我就把我家那个媳妇浸猪笼，给大家做榜样。”牛婶扬着下巴。
牛婆婆带头叫好，一群人给她鼓掌。
“就该是这样。”牛婆婆一把推开院门，带着一群人闯进去。
牛睦站在房间门口，神情凝重。
牛大夫的媳妇张婶子，端着一盆水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张婶子看了一眼来势汹汹的人群，神情不耐：“村长家的，我告诉你，你儿媳妇来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流出去了，要闹事我们不奉陪。”
张婶哗啦啦地把水倒地上。
这时大家才发现盆里装的是血水。
不大的院子挤着许许多多的人，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人出声。
琼虞拨开这群人，白了牛婶一眼。
“不知道是谁亲手打死了孙子，哎！想必是这孩子也知道这是个无福之家，不想投胎过来。”琼虞提着不长的裙摆，站牛睦身边，又做作地往里房间里面走。
琼虞就是要在这人的心窝子上插刀，就是要强调孙子两个字。
果然，牛婶脸上的血色褪去，嘴唇颤了颤，眼睛直愣愣地看向村长。
村长捂着胸口，努力深呼吸，喘了好几口气，说话时语气还在抖：“我……第一个孙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盼了这么久……”
几个村里的男人扶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