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黄色的烟丝顺着顾衍的指尖纷扬而下,腕间的桃心随着他杂乱的心跳微微起伏,似乎也在承受着宿主同样的痛苦。
他嗤笑一声:
“许幼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兰笙皱着眉头,扯了扯许幼宜:
“幼宜你别说了,这是他俩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我不操心谁操心!我不说你指望苏安说嘛,她什么都不会讲,这件事如果不是我偶然从老师的闲谈中得知,我也不知道。顾衍,苏安是对不起你,但是她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你自己感觉不到吗?你不要说你是头脑发热才想向她求婚的吧。”
许幼宜蹲在地上,凝视着顾衍的眼睛,求道:
“她现在只有你了,她不能坐牢,她妈妈还在等着她,这是两条命啊顾衍,求你了,你帮帮她。”
兰笙听不下去了,走上前拽起许幼宜的衣服拖着她往门前走。
许幼宜拼命的挥打着双手,撕扯着嗓子喊道:
“你TM放开我,顾衍,顾衍...你放了她,你放了她...顾衍.....”
喧闹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顾衍望着大门久久发不出声音。
“铃铃铃...”
电话响起,他将电话放置耳边:
“你好,是顾衍先生吗?这里是榕城市公安局,我们是通知您,王燕秋案件的嫌疑人苏安,早上突然发病,已送入榕城医院抢救,目前处于保外就医阶段,特此通知您和您的家人,我们警方会....”
“顾先生,顾先生?您还在听吗...您放心,等嫌疑人病情稳定我们会再将她继续关押,喂...”
手机从耳边重重滑落,尖锐的忙音洞穿了耳膜直往人脑仁里刺去。
顾衍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医院人流熙熙攘攘,永远喧闹不止。
刺鼻的消毒水和冰凉的药液,苏安熟悉到麻木,她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虚无,似乎身边的一切喧闹都与她无关。
心悸从胸口慢慢消退,四肢也不再抽搐了,可心脏为何还那么疼,这药简直没用。
王医生拿起病历本,坐在她身边补着她缺失的病历,见她情绪不佳,便宽慰道:
“是不是很久没吃药了,这次抢救的及时,你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别担心。”
见苏安没有说话,眼睛久久望向门的方向,王医生好奇问:
“你在等谁?”
没有得到回应,王医生夹好钢笔,起身向门外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微哽咽,似是在自言自语:
“我在等一场意外…一辆救护车…一个手术台,等一声,抢救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