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劲的鼓点,喧闹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疯狂的男人。
包厢里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压抑多时的狂热因子在人身体里作祟。
苏安已经不知喝了多少杯,冰凉的液体从喉腔滑进胃里,她的身体从里到外都透着凉气。
做陪酒师这么多天,她已经摸清了这种游戏的套路,上班前先吃了解酒药,才能在酒劲上头时,保持意识清醒。
刚喝完一轮,老板给了两千小费,还不错。
她装在包里,踉踉跄跄走进厕所里,翻江倒海般吐了一轮,擦了擦嘴,看时间还早,今天还能再赶两场。
“铃..铃...铃..”
洗手间里,她接了电话,张淮南的声音响在耳边。
“苏安,你在家吗?有事找你谈。”
苏安咽下一个闷嗝,带着点醉意说:
“我在兰亭酒吧,嗝~”
她看了看时间:
“三点吧,你三点来这找我。”
张淮南愣了三秒,问:
“明天,下午,三点?”
苏安无语的笑了笑:
“是凌晨三点啊大哥,am 啦,嗝~o不ok呀? ”
张淮南问:“苏安,你怎么了?”
“anna呀,还没好呢?王总今夜点你的钟了,赶紧啊宝贝。”
“来...来了。南哥,我有事,先挂了。”
听筒里传来的音乐和喧嚣的声音很杂乱,说话声音都听不清,忽然被挂断,张淮南心中隐隐不安,
但他没有多想,挂了电话,去忙别的事了。
酒吧的包间里,王总带了一群朋友来玩,陪酒师也点了好几个,什么lulu,lily,anna...都是店里炙手可热的头牌,现在正一人搂着一个老板坐在沙发上陪他们玩闹喝酒。
苏安本来喝过一场,头晕沉沉的,但王总是个地产商,一向出手阔绰,酒吧里的女人们哪个不想做他的生意,所以这单,她就算硬着头皮也要上。
吃吃喝喝唱唱歌,本没有什么稀奇。
不到一会儿,陈老板就觉着没意思了,他捏着lulu腰肢上的皮肉,笑得十分油腻:
“这样清汤寡水的,有什么意思,王哥,我这可有点好东西,云南带的,绝对够味。”
一包粉色药粉拍在桌面上,沙发上的女人们头皮都开始发麻。
虽说酒吧会有些皮肉交易,但都在背地里偷偷交易,扫个码,加个微信,凡事好商量,明面上的规矩,大家都懂,不会拿出来说。
平常做陪酒师难免会被一些道德败坏的客人占占便宜,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老板掏钱,谁都不会把这点事情放在心上,下次来,还是笑脸相迎,给大爷们都陪好了。
最怕的就是遇到一些心理变态的客人,他们会趁人不备时下药,什么催情的,迷魂的,大烟类的违禁药,喂这些女人吃下去,看着她们出丑,再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糟践她们。
陈总就是这类人。
桌子上的药粉像罂粟一样吸引着在场的男人,他们眼中闪着精光,嘴角露着涎水,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lulu到底是酒吧老人,她举着高脚杯,嗔怪道:
“陈总真会吓唬人,我们姐们可都是正经人呢,胆子比那芝麻还小,您就别吓唬我们了。”
陈总轻蔑的瞥她一眼,这种女人他见多了:
“你们少给我搞欲擒故纵那一套,都来这了,当自己还是良家妇女啊?还不是为了我们兜里的钱。装TM什么清高?不让碰?呵,哥几个又不会白玩你们。”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支票,拍在桌子上,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