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脑子有病？”
看着少年的模样，秦莫北不由得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不过，该说不说，这货是条汉子！
以一敌五，败绩显然，一嘴的鲜血乱流，仍然没有半分颓势，反而越挫越勇，越战越......勇。
但，此人勇武是有余了，谋虑却是不足，于必输之局，还要以这样强弩之末的状态硬扛。
秦莫北喉头滚动，扭了扭脖子，并不计较先前少年的言语，而是冷眼盯着围殴少年的五个男人，道：“以多欺少，非英雄所为，你们若是再不住手，可要尝尝这拳头的滋味？”
秦莫北举起秤砣大的拳头，骨骼的声音如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响。
五人闻言，面面相觑，接着又捧着腹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浓浓的嘲讽意味。
秦莫北一时之间不知所云，茫然地看着五人。
倒是那少年，从衣袖处撕下一块布来，擦了擦嘴边的鲜血，靠坐在冰冷的墙根下，玩味地看着他，用一种不明觉厉的语气，道：“他们都是这附近的混混，你跟他们讲道义，岂不是对牛弹琴吗？”
话落，少年指着那些小混混，开始嘲笑。
这笑声异常之大，仿佛要驱开潼宁郡天空的黑暗。
仿佛是在帮他回击，先前小混混们对他的嘲笑。
“这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还真是那个啊......”秦莫北摇了摇头，看着少年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
一个嘴有些歪的混混，拍了拍他们当中身材最高大的家伙，不确定地说道：“大高个儿，这小子......是不是在挑衅我们啊？”
大高个儿抠了抠脑袋，脸上露出一丝茫然，转身看着一个身材瘦小，贼眉鼠眼的家伙，问道：“绿豆眼儿，歪嘴说得对吗？”
绿豆眼儿人如其名，两只眼睛跟耗子似的，约莫只有绿豆般大小，但看起来，这家伙好像是五人当中最聪明的存在。
“这小子说什么对牛弹琴，不就是骂我们是牛吗？”
“可我确实是......牛啊，我娘从小就叫我铁牛。”一个肌肉发达，五短身材的家伙，语气间惊疑不定。
“愚蠢！”
剩下的一个腿有些跛的混混，一巴掌拍在铁牛的脑门儿上，怒斥：“你是铁牛我们又不是，绿豆眼儿说得没错，这小子就是在挑衅我们！”
“你找死！”
大高个儿露出凶狠的表情，捏了捏双手的指间关节，扬起一拳就是打在少年的左边脸颊上。
秦莫北只听得砰的一声，少年的鼻血便在空气中高高飙起，洒在坚硬的石板地上，到处都是。
他刚一皱眉，却见少年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于是，暗自将迈开的步子收了回来，打算继续静观其变。
没成想，少年刚回过神来，便一把捉住大高个儿的手，对准拇指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随后，只听得大高个儿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在其他四人的搀扶下，紧紧捂着痛处。
“哈哈哈哈哈哈，好吃，手指头好吃！”
少年的眸子平静异常，但又锋利无比，他狠狠地嚼着大高个儿的手指头，仰头看着五人，露出睥睨的神色。
秦莫北迎着少年的目光看去，竟从中看出了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
以他的智慧，不会看不出这少年的非凡。
“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何掉落这么多的牙齿了。”秦莫北盯着少年的眼睛，不落下风，其中甚至有一丝钦佩的意味。
他的语气间，带有三分调侃的味道，但更多的则是，对于少年这种血性的赞扬。
“如此一来，今夜之事，我就更要管了。”
秦莫北平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