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阳光,以仰视的姿态,我看清了那人的脸,中年,痩骨,高高瘦瘦的,眼珠深陷眼窝之间,应该很久没有照过阳光了。
“中国人?”
我接过铃铛,打量他的全身,一身深灰色大褂,头戴民国初年的绅士礼帽,带着一副圆框墨镜,不知是眼疾还是装逼。
“少年人,下次问问题前带点脑子,你见过哪个非洲人穿这身打扮的。”
说着,他特意转了两圈摆起他的灰色大褂,又脱下帽子鞠躬表示尊敬。
我有些羞愧,爬起来抖抖灰,摸着后脑勺尴尬一笑。
“真是不好意思……”
他归还了粉碎铃铛,看透了我的满脸疑惑。惨然一笑,尽是凄凉……
“既然有故事,公园去,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