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博的心脏。
“放下!”
郑闻不甘扔下手中的剑,悻悻退到烛伊的身后,留下烛伊披着一件羊皮的披风斗篷与马上的赵博对峙。
训斥过郑闻中之后,烛伊转而变得冷淡许多,对着满身风雪的赵博问道:“赵大人深夜前来,不来我营下喝酒取暖,倒是在这大开杀戒,还真是好雅兴……”
“呵!还是太子殿下明事理,不像某些莽夫……”说罢,赵博大步撞开一旁的郑闻中,朝他冷不丁翻了一个白眼,呵呵冷笑。
“你!”
郑闻中拔出半把剑,却被烛伊挡在身前收了回去。
此刻的烛伊面若寒冰,惨白厚重的脸上在月光下更显沧桑。对于赵博的满脸阿谀烛依完全不看在眼里,面带愠怒,道:“赵博!来此意欲何为!”
赵博不慌不忙,收起了剑,一手捧着圣旨,一手指着圣旨,满脸的虚伪做作:
“老臣是来给你带好消息的。”
烛伊并没有一丝惊喜的表情,相反,他的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厚厚的凝霜,眉间紧锁,身体的温度也极具下降了许多。
“好消息?”说至,烛伊轻声咳嗽了一声,召来一个士兵,凑着他耳边轻说:“严加把手谢微尘的营帐,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允许放他出来。”
小兵照办,带着一支军队严加防范,而此时,谢微尘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潜心研究药引子的他内心只有一个信念:
无论如何,只要长生不老药炼制出来,公子就没有危险。所以,他并没有过多关注外面的骚乱。
赵博望着死寂的天,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虚伪应和道:“外边儿寒冷,何不,帐下畅谈?”
郑闻中在一旁看不惯此人的作为,暗暗咒骂:“切!怎么不冻死你呢?”
“太傅……里面请……”
“请……”
烛伊和赵博相互推迎着进了他的营帐,烛伊遣里面的兵卫出去,这里只有三个人:烛伊、赵博、郑闻中。
就在帘子刚刚拉起的一刻,赵博突然假惺惺地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在桌子上迟迟不肯起来。
郑闻中被赵博的所作所为弄得一头雾水,附在烛伊的身边耳语:“这人有毛病吧……”
而烛伊却很平静,看着孤影下的灯芯飘漾,却看不清赵博的阴险,假装安慰他:“太傅何事如此伤心欲绝?”
“大皇子殿下,陛下他!驾崩了!”
“父!父皇!”
烛伊听到这个消息,心下一震。满腔的热血一下发作起来,致使烛伊猛烈的咳嗽起来。
“皇……皇上!薨了!?”郑闻中也不敢相信,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可是眼下,他来不及伤心,他担心的,是身边储君的安慰,“殿……殿下!您去哪!”
烛伊心急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营帐中心,扑通一声跪下,对着天上叩了三个头,倒地大哭起来。
“父皇!孩儿不孝,未能伴您左右,未能效忠,父皇今朝这一去,竟不顾江山社稷,儿女私情!呜呼哀哉!”
烛伊哭成泪人,再加上得了风寒,咳嗽更是严重,一朝倒在雪夜中……
赵博见时机差不多了,重重假咳了一声,哎呦站起身,走到烛伊面前,不等他是死是活,摊开圣旨,扯开嗓子开始宣旨:“烛伊、郑闻中,听旨!”
郑闻中扶起瘫在地上的烛伊,两人跪叩听旨。
“朕上承天道,下顺民心。大公子烛伊,假仁假义,罔顾人伦,懦懦无为,胆小怕事,笼络人心,欲争太子之位,居心叵测,非帝王之选,念其孝心可嘉,特赐御剑一柄以自刭陪葬,随父孝葬。大将军郑闻中夺其军权,随烛伊同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