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了须臾烛,他活不下去。可是一旦出了胴沐村,他也活不下去。”
我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手中的笔不停地转动着,椅子发出吱吱的声音。
“我们按照阿棣的说法,一个人已经伤得连腿骨都掐出来了,第二天奇迹般痊愈了?讲得通吗?”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须臾烛的确有有求必应的能力。而庄善在机缘巧合之下,也就是那次腿伤沦落在须臾庙的时候,恰巧就发现了这样的能力。所以他现在就像只寄生虫似的,依附于须臾烛,可是又害怕别人同样发现了须臾烛的秘密,所以他费尽心机鸠占鹊巢,抢了须臾庙这块地盘,将它视若珍宝。”
“如果说,庄善是在装伤呢……那么第二天痊愈也是有可能的。”墨尚卿再次做出假设。
我连连摇头,“不会的,上次见面,我亲自看过他的腿,的的确确有一块伤疤,从波棱盖一只贯穿大腿根部。况且,他装伤的理由是什么呢?博取村民的同情?可是他已经在村民那里碰壁了,这行不通,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
墨尚卿做了补充,“为了说明须臾烛的有求必应?”
我哈哈大笑,“更不可能,庄善不是这么实在的人,要是把这样的好事传播出去,大家伙儿不都争着抢他的宝贝了吗?这件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庄善对于须臾烛或许说的都是实话,其他的……有待考证。”这是我俩迄今为止总结出来的唯一一个真相。
“现在,身份不明,来路不明,是他唯一的谜。”
“这个简单。”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木樨的电话,“现在,就让徐探员来查一查你庄善的老底!”
我和木樨如实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并请她找一个人,那就是庄善。
现如今,只要查到了庄善的身份信息,在不济,只要知道他来自那个城市,至少我们便有迹可循。
不过,茫茫人海,就给了简简单单一个名字和他的外貌特征,这对木樨的搜查还是有些难度的,好在她技术够硬,保证了三天之后便能给出结果,剩下的,我们只需要好好睡一觉……
然后,守株待兔!
想来,还能在如此慌忙中偷出三天空闲睡大觉,这本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哪知道,觉没谁明白,当天晚上就被那小鬼一脚踹下了床。
墨尚卿不需要睡觉,可是我需要,他和归一卯足了劲儿说要转下整个山头寻找蛛丝马迹,临行前,我还专门嘱咐过墨尚卿:这三天不要吵吵,老子要专心睡觉!
本来这也是墨尚卿应允我的事情,不过才过了十几个小时吧……
就在当天夜里,我在睡梦中清晰地感受到外面的玻璃被砸了个透心凉……
这一声清脆的爆破直接将我从美好的睡梦中给拖拽了出来,我扯着公鸭嗓,拖着两个眼袋,掀开被子骂骂咧咧走近窗户边。
满地的玻璃渣子让哦无从下脚,再往前一步,就能将我的双脚割地鲜血淋漓。
“怎么回事……”
睡眼惺忪间,正要打个哈欠的功夫,背后却送来阵阵凄风,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哭啼。
“你们俩居然没有等我……”
我心有余悸地回过头,这声音太熟悉,太具有辨别力了……
冷不丁转过头去,吓得我一屁股坐在玻璃渣子上,又被刺痛弹上了床,“李京池!!!你!!!你不是已经!”
“什么……你们想说……我不是已经死了么……”李京池语气平和,脸上依旧是包裹的严严实实露出凶恶的眼神,“姓徐的,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我探析周围,墨尚卿不在,程归一不在,只剩下我要面对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呃……生物!
我裹紧自己的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