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不知道长秋的身子薄吗?他这两人腿伤没好,还受了你一盆冷水,你存心想要他性命是不是?”
这般护犊子的心态真叫安歌无奈,安歌不由想到自己看过的一篇新闻,杀妻案的男主母亲大言不惭的说要不是那个女人有问题我儿子怎么会杀她呢?
“昨夜我倒了一盆水?可有人证?”
“我家小厮亲眼所见,还能骗你?”
温夫人气愤的一指她身后的小厮,被点到的小厮缩了缩脖子,显然他是偷偷告的密。
安歌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她面向那名小厮,含笑道:“你既然看见你家大爷被我泼了一盆水,那你自然看见了他在何处被我泼的?”
小厮神色大变,一时间支支吾吾。
安歌重新看向温夫人,坦然道:“昨晚我的确朝下泼了一盆水——”
温夫人面露喜色。
“只是!昨天夜里我阁楼后窗的巷子里有猫儿吵闹,我听着烦便一盆水泼了下去,这大半夜里不是猫儿在楼下吵闹,难不成是大少爷有雅兴深更半夜在没人的巷子里闲逛?”
温夫人神色冷了,温长胥大早上就烧的不省人事,她担心的将他的下人一一抓来审问,等听了原因,她没有询问清楚就来安府上闹了,现在等安歌说完她才冷了一声的汗。
儿子好不容易考上举人,要是京中传出他夜探女人楼下的流言,那他的官还要不要做了?
想到这里,她猛地回头给身后的小厮一脚。
“你这个死奴才,叫你不看清楚!你大爷是那种半夜出去闲逛的人吗?”
小厮“哎呦”、“哎哟”的直叫唤,却又不敢躲避温夫人的责骂。
安歌笑眯眯的看着她们灰头土脸的离去,嘴里还颇损的喊道:“若是温夫人下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来我府上兴师问罪,那我可委屈的要去刑部击鼓了!”
温夫人正走下台阶,听到这话踉跄了几步,幸好身边的丫头婆子扶着才没有摔倒。
送走了讨嫌的人,小莲又带了不好的消息回来。
她一大早便去方掌柜那买笔墨,路上听到文人闲言碎语,处处都在谈论安歌以势欺人。
“先生,坊间传你瞧不起画画本的,还说您嫉妒有才之人!他们真是胡说八道,明明我们先生的才华琼华无人可比!”
安歌一听就知道是谁在胡说八道,她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那个渔鼓会收敛一点,没想到他恼羞成怒,竟然编排这些话。”
“可不是嘛!小花给我的那些画本都看过了,都是先生您在凉城那画的,这个渔鼓分明是仗着山高水远,把您的才华占为己有!”
“假的成不了真,真的变不了假。”
安歌无所谓,她有才华在手,还怕比不过他人?
“你明天带些东西给方掌柜,让他的铺子也卖画本子。”
“先生?”小莲惊喜,“您又要画新的画本子了?”
“恩。”
安歌转身回了书房,她摊开纸墨,思考半晌,随后提笔而作。
中华上下五千年,何愁挑不出一个脍炙人口的故事?
安歌挑了《梁祝》的故事,她将故事背景顺着这个时代改了一下,随后在两人身份差别上加强了刻画。
梁祝的故事本身就有魅力,安歌对这个故事记忆深刻,再复述一遍也能将细节描述的淋漓尽致,等她画完,屋外的天已经暗了。
安歌放下笔墨,旁边磨墨的小花已经哭成了泪人。
“小……小姐……”小花抽抽搭搭,“我看您画的……哭的……停不下来了!”
安歌安抚的递过去手绢,她第一次看这故事的时候,也是哭的喘不过气。
经典之所以会成为经典,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