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没法活了!”程老爷长叹道,他颤巍巍的起身,安歌连忙去扶他。
程老爷转头看她,眼神里的悲楚多了几分欣慰:“好在月皎没看错人,安歌,你是个好孩子,正如当初说的,日后称我为爹就好。”
“爹!”
安歌立即喊了声,两位老人痛失爱女,安歌尽力以自己的存在来填补他们的悲痛。
程老爷点点头,他从怀中掏出几叠纸塞到安歌手里。
“这是月皎在京中的铺子,当初我和她娘给她准备的嫁妆,她去后这些东西都是温家在打理,现如今也没有留在那里的必要了,你收好,就当是给你的嫁妆!”
“这……我不能要!”安歌连忙拒绝。
可下一秒这些房契又被硬塞过来。
“都喊了声爹了,岂能白喊?不过是几处铺子罢了,我们程家在南下哪还缺这几间铺子?”程老爷拍了拍安歌的手,又劝慰道:“你若没事,就来江南看看我们,上次一别这么久都没见你过去,狠心的姑娘!”
见如此,安歌只好收下。
隔日,世子府就匆忙举办了纳妾礼。
是,这还并非正妻。
安歌怕两位老人气急攻心发生意外,自己也跟了过去。
这场婚事虽然特殊,但临安赚足了美名,一个小小纳妾礼竟办的声势浩大,安歌过去一瞧,来往宾客竟然有不少人。
其中,顾太师笑的最为开心,他瞧见安歌,率先前来打招呼。
“平安,许久未见,最近可好?”
安歌扯了下嘴角,她好不好顾太师岂会不知?
“人生十有八九不顺意,平安,可要放好心态!”
顾太师笑的意味深长,可偏偏安歌现在火气爆,一点也没压住的回怼过去:“是啊,不知道世子妃的心态能不能放好!”
顾太师的女儿早之前就嫁给了临安世子,现如今夫君竟娶了位去世的白月光回来,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打击有多大!
自然,顾太师一听这话脸就拉了下来,只不过他还端着有气度的架子,扯了下嘴角算作回应。
吉时到了,临安一身红色嫁服,他手捧程月娇的灵位向程老爷和程夫人走来,安歌能感受到身边的两位老人浑身紧绷,甚至连拿茶的手都有些发抖。
临安按程序敬茶,随后改口喊道:“岳父、岳母。”
他又抬头看向安歌,勾唇笑道:“听说岳父岳母认了平安先生为义女,那日后我就称你一声姨妹了!”
安歌别开脸,没有回答。
可就这一眼,她瞥见顾太师身边俯身说话的男子,他的手上,有一道刺青花纹!
刺青花纹!
安歌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花纹!
是那个刺客!
安歌正盯着那个男人看,没想到他忽的转头朝安歌看了过来,两两视线相对,安歌猛地避开了眼。
没错是他!
安歌怎么也不会忘记男人满是阴狠的视线。
或许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当初的恐惧再次近在咫尺,安歌竟一时有些慌乱,好在温长胥自身后扶住了她,这才稳住了安歌的心。
众人以为她是因程月娇而失态,程夫人更是回头拍了拍她的手。
仪式很快完成,程家两位老人是一刻都不想在世子府多待,临走时安歌再次瞥了眼顾太师身边的男人,好在那人没再看她,只在顾太师身后站的笔挺。
回到府上,寒冬腊月的天,安歌后背却尽数湿透,温长胥瞧着她脸色不对劲,还以为安歌是因为程月娇大悲,忙把人扶进房里休息。
只剩二人,安歌再也强装不住,朝温长胥的胸膛上埋了过去。
“我……我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