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歌话语声断断续续,缩在温长胥怀里的肩膀也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没有想到,那个杀害程月娇的凶手,竟然还能这么坦然的来参加这场仪式!
温长胥很快察觉到安歌所说的人是谁,他紧皱了一双眉问道:“他在这里?”
“是,在顾太师身边,他是顾太师的人!”
“顾太师杀了大嫂?这说不通。”
“怎么说不通?或许是顾太师嫉妒月皎的才能!或许是,他把程月娇当成了平安先生!”安歌大胆猜测,可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内心里又是一阵翻来覆去的煎熬。
温长胥稳住她的情绪道:“顾太师几乎是看着大嫂出名的,而且对有才之士他并不会做太多的干涉,你想这些年出了这么多才者,也没见他对谁下过手。”
“可为什么杀害月皎的人会在顾太师的身边!”安歌反问道,程月娇和顾太师能结什么仇,除非……
“不会是因为顾太师的女儿?”
安歌记得清楚,当时临安正要和顾太师的女儿谈婚论嫁,若是临安心里一直有程月娇,顾太师出手解决麻烦能说的过去。
“我们先不要过度的猜测,安安,你还记得,大嫂去世那天是什么样的场景吗?”
安歌努力的回想了下,回答道:“当时,马车上下来几个黑衣人,抢了月皎就要往马车上塞,我伸手去拦却被踢开,月皎为了救我拿出金钗刺了他们,没想到她正要逃脱,被他们……”
“你想,若是顾太师真想要取大嫂性命,为何不直接动手了结你们,反而是现把大嫂掳走?”温长胥将人扶至桌边,替她倒上一杯茶,“现在确定的是,杀害大嫂的人是顾太师,虽不知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这个人不得不防!”
安歌点头。
“更何况,安安,你还在京中,那刺客不知有没有记住你的脸,咱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安歌顿时心生后怕,在世子府同他视线相对,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我知道了,这些时日我出入都会由小花跟着。”
“不,你应当尽量避免出去,有什么要用的,就让府里的下人去给你买。”温长胥沉下声来,在安府,他可以保证安歌的安全,但在外面,这一切就是个未知数。
安歌失了笑:“我又不能一直关在这里,再说了,我不找他们,他们势必会找上来,既然如此,我倒不如主动出击!”
温长胥意识到这个大胆的姑娘又想做什么,双手不由分说的搂住安歌,将她带转过来面面相视。
“不行!”
斩钉截铁。
安歌知他担心,但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做,顾太师深受先皇信任,在朝中老一派官员里的威望很是高,陛下因耿姚两家的事情破坏了先皇给他铺的路子,前行之路自然更加艰辛。
在如此势力的顾太师的眼里,真想除掉安歌,轻而易举。
温长胥能护她,却不能一直护着她。
安歌讨好般握住他的手,“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月皎的事情需要线索去查,我也不能一直躲着,倒不如先一步接近顾太师,我与他交好,他也不好下手。”
温长胥还是沉着眼眸,一双手不肯松开。
安歌凑过去又亲了亲他的唇角,认真道:“我不会让小花离开我的身边!”
温长胥敌不过她讨好的模样,半晌后还是泄了气,他将安歌用力揉进怀里,只有此刻感受到怀里人的温暖,他才会有深深的真实感。
为何他们二人之间,会有这么多的磨难?
程家二老没有多留,第二日便告别安歌匆匆回了江南,他们把留在京中的铺子全都给了安歌,安歌去收铺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