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师怎会把人给他们,这男人是他的贴身侍卫,平时给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这要是落到了温长胥的手里,这还了得?
只是现在手头里有一桩事要这侍卫去做,若是人打伤了,自己的事情定要耽搁!
可安歌这边并不好说通,她后面还有个温长胥杵着,温长胥如今是新皇面前的红人,顾太师就算不怕他,也不想太得罪他。
趋避利害后,顾太师咬了咬牙,他转身叫人将秦梁拖了上来,要打大板子五十下。
这五十下重板子,平常男子绝对会被打废。
在太医匆匆赶来给安歌查看伤口的同时,秦梁那边的板子也开始打了起来。
那秦梁也是条硬汉,趴在长凳上被打的愣是不说一句话,顾太师原以为安歌这等小女娘看了这么血腥的场面一定害怕不已提前离开,没想到人竟好整以暇的等到了板子全部打完。
这下好了,等人停了手,趴在那里的秦梁早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气若游丝,不知生死。
顾太师也是牵扯的笑了笑,对安歌赔礼道:“平安,现在可满意了?”
没想到安歌并没有顺着他话说道:“顾太师这番话说的倒是像我不讲道理了,女子留疤后果严重,我这以后可是要被人一辈子耻笑的,太师,你觉得这五十板子是不是太轻了?”
顾太师哑口无言,安歌说的确实不假,自家的乖乖女儿从小呵护着都不会让她磕着碰着,别说留疤了,她摔一下,身边服侍的丫鬟婆子都得重罚!
安歌由小花搀扶着起身,她对顾太师告别道:“今日实在是扰了雅兴,我也不多叨扰了,顾太师告辞!”
顾太师拱手:“告辞!”
待府里的下人送走安歌,顾太师这才拈着胡子悠悠叹了一口气。
安歌这小姑娘人小,但志气不小,头脑也比一般姑娘灵动,往日只觉得她不过是有点才华的小丫鬟罢了,没想到如今这一接触,他对安歌不敢轻视几分,也是,生生死死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人,没点头脑,那温长胥怎会看上?
平安要除,却也不好除!
若当初拿走画的人是她,她怎会自己主动送上门?
真不知道他这里是虎穴狼窝?
顾太师眯着眼睛瞧着安歌替他补的那幅画,那边秦梁的手下过来替他收拾,秦梁不愧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心腹,挨了这些板子居然还没断气。
顾太师招手在其中招来一人,对他吩咐道:“你去到世子府跑一趟,就同世子说,那件事得过些时日了。”
手下领命。
安歌出了太师府,她原先用的那辆马车还在原地等着,安歌被小花搀扶着上了车,小花瞧见里面的人,立即退了出去。
温长胥忙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看见安歌受伤的腿,眼圈都红了几分。
“我没事。”安歌捏了捏他手心,“太师给我上了药,不过几天就会好。”
“可你会留疤……”
“留疤怎么了?你常年征战,我不信你身上没疤!”安歌放下裙摆,冲温长胥勾唇浅笑。
温长胥眼神沉了几分,他一双好看的眉始终是皱的,倒是失了几分英气。
“你们女子身娇,规矩也多,我怕你心里难过。”
“你是说留疤不洁吗?长胥,人只要自己别看不起自己就行了,任凭外面的人嘴皮子说破了,我两耳朵一捂,也什么都听不见,再不行,你去替我打他们嘴巴子。”
听这话温长胥这才舒展了眉眼,“我现在倒不像是陛下的将军,反而像是你的将军。”
安歌将脑袋依赖般靠在他的颈窝处,细声细语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人叫秦梁,今天的五十大板,算是他还月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