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笑笑,不做反驳。云忧喝了口水,将嘴中的食物咽下,道:“大哥是你叫过去的?”
顾冷手中拿着毛笔,动作不停,“嗯。”
“宴秋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告大哥,结果一转眼你就说了。”
“他们俩有时候有些碍事,所以想让他们多多忙起来。”
云忧站起身,“那你先忙着吧,我休息去了。”
顾冷拉住她的手腕,道:“近日真的好累,阿姐陪陪我。”
云忧对上他的眼,他眸中还有些许委屈之色,云忧叹了口气,又重新在一旁坐下。
顾冷见如此笑道:“将一切事情处理完我们便出去走走如何?”
云忧点点头,“可以啊。”
两人在书房待了一整天,准备休息的时候顾冷还有紧急的事情没处理完,所以云忧是一个人睡着的。顾冷半夜时走进房间,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才离去。
云忧第二天被告知云渊要成婚时嘴角就没下来过,连带着顾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云忧还没找上门就有侍从来汇报,说是云渊上门。
云忧以为宴秋也来了,但看到走来的只有云渊一人时还有些失望。云渊走进书房,面上虽还似往日冰冷,但那眸中却含着些压不住的怒意。
云忧本想说些什么,却被云渊一记眼刀杀地低下了头。云渊重新将目光放在顾冷身上,“近日听说魔族状况已经得到了缓解,我还以为是哪个能人,却没想到是魔族的主人回来了。”
顾冷慢条斯理将毛笔放在砚台上,“国师说笑,这也是我未曾预料到的。”
云渊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扣手指的云忧,“把云忧关在这里关在这你想干什么?以下犯上吗?”
顾冷站起身,冷冷迎上他的目光,“是又怎样?”
云渊眯了眯眼,顾冷嘴角挑起挑衅的弧度,两人对视间擦出火花,灵力泄出无声较量,像是要将房顶掀翻。
云忧悄悄抬起眼,迎面的灵力向她扑来,她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两人的灵力都十分强悍霸道,等她想给自己做措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喉头有些许铁锈涌来。
两人丝毫没顾及云忧的感受,云渊将灵剑化出,这是云忧平生第一次见他拿剑。他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分寸,却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以前会有许多人来挑衅,但云渊总是淡淡的不屑与人家打。
云忧这时才想起,小时候她趴在云渊身上,她软软指着桌上的佩剑道:“哥哥,这是什么呀?”
“剑。”
“剑是什么?”
云渊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护心爱之人,护黎民百姓,守天下正义不可缺之物。”
那时候云忧笑地十分开心,“那我以后也要拿剑保护哥哥。”
血迹从嘴角溢出,她站起身,想向两人走去,还没迈开步子,便直直栽倒下去。
两人吓了一跳,距离太远,云忧的脑袋直直栽倒到地上,开始涌出大片血迹。
云渊一惊,想将云忧扶起来,却被顾冷抢先一步。他眼中腥红,将云忧扶起的时候手都在抖,嘴中一直念叨着‘对不起’。
顾冷的意识都有些模糊起来,暴力因子充斥着全身,手中沾染的粘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顾冷脑中满是那日云忧对他说的话‘我命不久矣。’。
他摇着头,面上满是惊恐,将云忧打横抱起,大步朝着门外走,飞燕跪在地上,顾冷吼道:“傅伦呢!?把他给我抓过来,若是一盏茶之后没看到他我便将他那山灵药全烧了。”
顾冷带着云忧回到房间,手中满是鲜血,虽穿着玄袍,但血腥味还是冲上了鼻腔。
他跪在床边,死死抓住她的手嘴中还在念叨着什么,灵力像是不要命一般往云忧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