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晨一回到家,便将门锁换掉,他可记得陈家由此处的钥匙,可不想让那些人能随意进来,虽然拦不住,但却可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接着将置办的物品都安置好,又去别屋拖过来一张旧桌子和板凳,乍看下去,屋子里便像样不少。
陈清晨坐在凳子上,喝着热水,毛驴瘫坐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嚼着草料,看来今天驮了太多物品,累坏了。
陈清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千厄夺机”的设想真的有效,那自己此时应该气运极佳,运势很好呀,扭头看了看口袋里剩下的三块碎银子和一些铜板,一个大胆的致富计划便涌上心头。
下定决心后,便不再犹豫,陈清晨带上所有积蓄,朝着今天路过的一家赌坊走去,临到巷子口时,听着“棒棒棒”的洗衣声,下意识放轻了脚步,离远点走开。
一个时辰后。
陈清晨呆呆坐在赌桌前,看着空空如也的筹码,又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个铜板,不由嘀咕道“难道是海老怪那厮骗我不成?”
自打进了赌坊后,刚开始赢了几把,赚了不少,后面便有赢有输,最后直接是逢赌必输了。
“陈少可是需要借贷?”庄家此时开口说道。
陈清晨想了想,摇了摇头。
庄家冷冷的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旁边看热闹的人中有人便按捺不住说道:“陈大少这就没钱了吗,要是没钱就快走开,别妨碍他人发财。”
陈清晨思索着便起身,正打算离开。
突然,赌坊门口处走进一大群人,为首之人是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身后七八个人都穿着一样的服饰,个个身材健硕,体格强悍,一看都是练家子,俨然都是为首之人的随从。
刚刚热闹非凡的赌坊转瞬变得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火药味。
只见那中年男子缓缓走到赌桌前,大咧咧地坐下,将腿抬起,脚背压在桌子上,看也不看那庄家,说道:“赌,双。”
那庄家忙站起身,竭尽全力堆着笑,满面春风得恭维道:“祝贾老爷财源滚滚。”随即用颤抖的双手将两枚骰子放进骰盅,摇晃起来。
很快,扣在桌上,掀开一看,四一共五点。庄家见状,长舒了一口气,正要言语时,那男子却先开口了。
“是双。”
庄家面色瞬间变成猪肝色,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却不敢开口,最终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说道:“对,是是是双数。”
又扭头看了看柜台上的掌柜,吞吞吐吐说道:“快给钱,快赔钱。”把神情的筹码全都推给了中年男子,一个也不留。
那中年男子看也不看,也不起身,接过随从递过来的一碗茶,轻轻啄了一口,便闭目养神起来。
掌柜的见状,瞬间明白,说道:“这哪儿够呀。”极不情愿的把柜台上的大把银钱也搬到男子面前。
男子见状,起身便走出赌坊,眼瞅着进入另一家店铺,身后随从掏出麻袋,把银钱筹码全部打包带走。
至此,赌坊内众人才敢出声,庄家和掌柜的抱头哭在一起。
陈清晨从吃瓜群众的口中得知此人便是东海郡郡守大人的女婿,贾岛屹,游击将军,驻地就在城外。
陈清晨对此也流露出一丝艳羡之情,转念想到自己输掉的那些银钱,痛心不已,也转身离开。
他怎么也想不到,日后有好事者传出消息:陈家少爷,纨绔败家,被扫地出门后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染上毒瘾,至此,吃喝嫖赌,样样不缺。
陈清晨缓缓走着路上,此时夜已经深了,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大多数人已进入梦乡,家中亮灯的都很少,空气中也有一丝萧索清冷之气。
忽然,天空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