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破九武艺高超,寻常人可伤不到他,会不会是破九所查找的那个。”女子正询问道。
主事者连忙挥手打断她的话,“善后吧。”便起身走出屋外。
蒙面女子遵命取走银针,抹除痕迹后,也离开屋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陈清晨的瞳孔已不再扩散,早已恢复了正常。
很快,屋外便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陈清晨继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仍在熟睡。心里却不由得大受震惊“这些人是和柴家那个黑衣人一伙儿吗?那他们就都是金鸾卫?来此是查什么呢?”
他毫无头绪地想了一会儿,难道是那黑衣人所施展的秘术正巧激活了自己体内海老怪残存的意识?实在想不通,便开始仔细研习刚刚得到的摄魂术秘笈,不知不觉中天就亮了。
看着透过窗户挥洒进来的阳光,陈清晨长嘘一口气,慢慢起身,还作势一般得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像平时一样慢悠悠下了床。
此时,城中一处隐秘的角落里,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对着主事者询问道,“大人,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你们把这段时间城中的高手,能伤到破九的,都查一遍。”主事者背着手,继续说“至于之前查的那件事,很可能确有其事了,我亲自来。”
“那柴家的那些幸存者要不要杀了,给破九陪葬?”有人开口问道。
“他们没有嫌疑,我们是官,不得滥杀无辜。”主事者说道。
“谨遵南大人之令。”众人应答。
县衙。
陈清晨刚到班房门口,宋破天那个大舌头就跑了过来,“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柴家那案子结了,是一个江洋大盗干的,他先往城东徐家送威胁信,把咱们都引过去,然后趁机劫了柴家。不知咋回事,这案子特别顺,昨晚上案犯就被抓,他还想反抗,被当场格杀,可惜咱们班没参与,昨晚上去的都发了不少赏钱呢。”
陈清晨听着,心中悻悻,看来是有人有意想抹平此事。
正巧,吴禄此时推门进来,看到陈清晨没什么事后,点了点头,说道:“县太爷刚刚下令,鉴于近期恶案多发,需加强巡视,大家都需再勤着些,上值时多出去转转。以后不光是城内,城外也要在交通要道上设点严查,咱们每天都要派人轮值去城外。”
众人忙称知晓。
郡守府。
郡守薛平都坐在椅子上,一手持锉刀,一手拿着块巨大的木料,仔细雕琢,要不是他赤膊上身,露出无数让人胆寒的创伤,别人会误以为这是个寻常木匠。
县令陈惊,一个白胡子老学究,站在一侧,说道:“郡守大人,这是柴家案的卷宗,请您过目。”
薛平都理都没理,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活儿,好一会儿后才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看。”
“按照大越国律文,如此大案,需地方主政大员审查后再上报,您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那您就得看,可是您又说不看,这很矛盾,下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请您明示。”陈惊老神在在,慢条斯理地说着。
薛平都脑子一阵头大,他这种行伍出身的粗人,饶是锦衣玉食这么多年,心里还是有一股野性的,看到陈惊这种只会慢条斯理,咬文嚼字,整天之乎者也的文化人,心里是既看不上,又烦又没办法。
柴家案的情况,薛平都是清楚的,那就是一滩浑水,他想躲得远远的,因此暗中派人了解此案,卷宗上写的几乎他事先计划安排的,此刻本能的只想装糊涂,不被惹上一丝怀疑。
见此情景,薛平都心情全无,把手里的物件往桌子上重重一甩,有些自嘲的说:“我是粗人,不喜欢看文书,你这大学究找别的官员商量着办吧,不用管我,就当我已知晓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