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晨心中猛地生出一阵愤怒之情,“一个赴死之人为什么回来后还要大开杀戒,砍人头颅?当真是穷凶极恶。”
妇人有些不忿说道:“葛东山说他此次回来除了骗取赏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报仇。”
“报仇?找一个捕快报仇?”陈清晨有些难以理解。
“捕快?大人可能是想岔了,那个被砍头的捕快应该不是报仇的对象,只是恰巧不走运碰上了,毕竟当年葛东山和他三弟感情最是深厚。”妇人说道。
陈清晨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仍感到一丝愤恨,良久后才开口说:“那他是找谁报仇?”
“这件事葛东山并没有告诉我,但据我猜测,很可能是当年带兵剿灭他山寨的人,如今的游击将军,贾岛屹。”妇人缓缓答道。
陈清晨思索了一会儿,说“这孩子是葛东山的?”
妇人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忙解释说道:“不,这不是,当年葛东山走后,我寂寞难耐,便和别人苟且生下来的。”
陈清晨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无声的动用起摄魂术,自行搜索其记忆,确认刚刚所说除了最后一句都是真话,他轻叹了一口气,说:“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别再回来。”
那妇人如蒙大赦一般,跪倒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抱起孩子便往外面跑去。
“等等。”陈清晨开口说道。
妇人为之一震,面如死灰。
“把你的金子带走,毕竟是人命换来的。”陈清晨说完便飞身跳上屋顶,三转两腾,消失在夜色中。
妇人见他走远,面色复杂,在一处角落的地砖下面翻出一个包裹,看了看四周,抱着孩子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郡守府内。
薛平都来回踱步,心中思绪难平,强烈的危机感笼罩在心头,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一身汗,将衣衫浅浅浸湿,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满脸决然之色,也顾不得此时已是深夜,喊来一名心腹吩咐道:“去把贾将军请来,切记,不要让其余任何人知晓。”
当贾岛屹接到命令时,心中感到无比震惊,皱眉思索了许久,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才对信使说“走吧”。
此时贾岛屹的妻子,也是薛平都的掌上千金,薛萍儿,看到丈夫大半夜像是要偷偷出门,鬼鬼祟祟地,便顿时疑心病起,平时蛮横惯了的她堵着房门不让走,还指着鼻子让贾岛屹说清楚,否则哪儿也不准去。
贾岛屹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对其百依百顺,平时在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毫无地位。
信使谨记薛平都的嘱咐也不敢出声解释。
贾岛屹见状,皱起眉头,一改往日懦弱的表现,一巴掌扇在薛萍儿脸上,骂道:“泼妇,你在敢对我无礼就打断你的腿。”
薛萍儿平日里被娇惯坏了,没见过什么风浪,此时见贾岛屹一改常态,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要去父亲面前告你的状,要你好看。”
贾岛屹哼笑一声,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你可知道三从四德?别说你父亲了,他此时正要依靠我呢,还指望给你做主?我就说打死你,他也不会说一个字。”
薛萍儿愣在原地,眼泪汪汪的,不知所措。
“快滚回去,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没我的话不准出房门半步。”贾岛屹声如猛虎,指着薛萍儿的鼻子呵斥道,随即转身大步流星而走。
薛萍儿委屈至极,顿时哭得梨花大雨,一扭头跑回房里。
信使站在一边都看呆了。
很快,二人便偷偷从侧门进入郡守府。
殊不知,旁边一处阴影中正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片刻后,书房中,薛平都看到贾岛屹来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