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
“谢陛下,臣在审查赵鸿升时,赵鸿升的口供中曾提到,是元太常嫉妒之心暗起,想趁机教训自家侄儿,才会请赵鸿升克扣粮草意欲陷害元卫长元贞逸,有信件、白银、铺子契约为证。更何况,当时赵鸿升被下狱之时,元太常又替赵鸿升脱罪,不由得让人考量,所以臣私以为要彻查元家才对。”
元太常早就被元贞遨提点过了,威逼利诱的被迫帮助元贞遨找寻证据以证清白,如今听到在朝堂之上被刑部尚书点名,双腿不由得打颤,想他当时还替赵鸿升脱罪,给元贞逸使绊子,如今却被当把柄赖上了。
元太常赶紧跪拜,大呼冤枉。
皇帝静静地看着,想看元铮的进一步动作,看他是否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胆量了,是否能让他放心的用他。
元铮听到刑部尚书的话,完全不去看元铭,继续沉稳的说道,
“刑部尚书说的信件之说,可否请呈堂一观?”
转头拜向皇帝,“请陛下准许。”
皇上点点头,因为准备的充足,一会儿的时间,物证便被呈了上来。
等待的时间里,元铮闭目养神,手里摸着媳妇儿送的佛珠,想着今天过后便能去接媳妇儿了。其他大臣都在暗自衡量如今的局势,只有元太常一人默默祈祷着。
等着元铮将赵家的账本拿出来,银子是出自赵家夫人的庄子,那店铺契约又找到了躲藏起来的掌柜的证明,是元铭的二儿子赌博输给赌场的。
至于信件,元铮眯了眯眼,转头看向皇上,拱手道,
“陛下,此信件上的字不是元太常的,可是私印确是元太常的,请允许臣询问元太常几个问题。”
皇上暗自赞许,没想到,几日的时间便将证据找的如此全,就是不知晓他如何借此将水搅浑,点头允许。
元铮看着跪着发抖的元铭,问着,
“元太常,陛下在此,请你如实作答,请问有你私印的信件大致都送过哪些人,可有留底?”
元太常听到这问话,原本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这印有私印的信件,一般除了给属下,一般就是大人之间的相互往来,这问题是在要他断送前程啊,猛地抬头看向元铮。
元铮大方的迎视元铭,启唇,“元太常可是要好好想清楚,毕竟如若这封信解释不清,你是同赵鸿升摆脱不了干系的。”
看着元铮的嘴唇不断地动着,元铭浑身打颤,握紧拳头暗自衡量,如果与赵鸿升连坐,那么他一家的性命都保不住,如果今日说出了,书房留底的信件交出去,那么,他这前程也就到头了。
他不甘啊!恶狠狠的瞪着元铮,看这元铮的眼睛,想到了前一阵艾氏莫名被人袭击踹伤了,突然明白过来了,元铮这父子,哪里是来帮他的!这是在报复他!
可是他如今不得不说,他不能满门抄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还没等元太常说话,有一些大臣就冒出来了,皇上在上面看着,不由得冷笑,想着这元铮倒是个有主意的,借由元铭这糊涂的,将水搅浑。
“陛下,即便元太常说出了私信给谁了,那么如何就证明那信件上的私印是假的?”
元铮看都没看那大臣,对着皇上说道,“启奏陛下,臣在边城遇到过一书生,因信纸的特殊性,他可以用一浊料轻松将其他信件上的印章复刻在另一张信件上,且,他说京中有不少此等能人志士。”
元铭明白,今日他要做一选择,要命还是要前程!
“陛下,请陛下派人去臣的书房拿信件,臣与很多大臣都有过书信往来,可是,臣与赵鸿升并没有书信往来。”
明白了元铭的选择,皇上今日也颇有耐心,看着元铮在年前能送他多大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