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桌子被挤撞到一起,而后是一个被桌子撞倒的人。
我的嗓子像撕裂一样,火辣辣的疼,胸腔内涌上呕吐的感觉。
“咳咳!”
“呕~”
我趴在桌子上,脑袋一片浆糊,隐隐有些割裂感。
一个是舞女的记忆,一个是我自己的意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同学,你没事吧?”
闻言,我扭头看向她。
——正弓着身体捂着腰,透过披散的头发,可以看到乌亮的眼睛里倒映的我。
看着在空中晃荡的工作证,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黑漆漆的窗外说道:
“没事没事,现在已经闭馆了吗?”
“是的,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她一边捡着地上的书,一边询问我。
我晃了晃脑袋,帮忙把桌子移回原位。
我看着她一直捂着肚子,便问:“刚才好像磕着你了,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
她笑了笑,捋了捋头发说:“不用了,轻轻碰了下,身体还没有那么娇贵。”
“真的?”
看着她点头,我便不再说些什么,默默地拿好书和本子,跟在她后面出了图书馆。
看着她往返的背影,我突然说道:“同学,今天谢谢了。”
她回头挥了挥手,笑道:“应该的。”
……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自己的意识已经把舞女的记忆压制住了。
不过大脑深处,还是时不时的会传出一阵刺痛。
体内,传出空虚的讯号,就跟某个广告语所说,感觉身体被掏空?
我经过图书馆侧面,借助路灯的光看见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面无血色,眼圈有些青黑,隐隐有些凹陷。
凌乱的碎发贴在额头上,浓密的眉间、宽大挺拔的鼻翼两侧附着一些小汗珠。
风吹过,全身凉冰冰的。
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眼睛感觉有些黯淡,甚至布满了血丝。
眼皮更似有千斤重,甚至无意识地抽搐。
我将书本用左手夹在身侧,右手手指轻轻搭在高耸的喉结上。
我吞咽一口口水,大脑反馈给我火辣辣的疼痛感。
“呼~”
我暗暗思索道:如果在梦中死亡,大脑会不会反馈死亡的信号?
如果大脑机制强制令我死亡,我,是否还会从梦中醒来?
……
星期一下午17:30,创意讨论室。
这是梦境研习社筹备期的第一次会议。
我与李君悦主持,参会的有脑科学二年级的一位学长、两位学姐。
精神科一年级的三位同学以及三年级的两位学长,共十人。
与会的都是是梦境研习社的绝对骨干,挂名的是没有资格出席本次会议的。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凑足社团成员的数量,我们几人的室友都被迫填上了名字)
李君悦今天穿了身休闲的正装,甚至还打了发蜡。
他走上讲台站得笔直,随后咳嗽了几声。
我们则随意地坐在下面,身上都套了件白大褂。
——当时是学姐刚从实验室出来,没来得及换,而我们则单纯是某些恶趣味。
“今天是我们社团第一次骨干见面会,本次会议的议程就是讨论各位的职位安排,以及社团的运营和管理。”
李君悦身材挺拔,声音洪亮,他对每个人都点了下头后接着说:
“梦境研习社设立内部理事委员会,鄙人不才,担任理事长,各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