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太后有些不解地问。
裴凌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地看着向皇太后:“皇太后您试想一下,如果摩教真有谋逆的打算,那么他们借着魏朝喜给的‘宫凭’,真的就只是买卖人口那么简单吗?
他们会不会借着‘宫凭’,调动了诸多高手潜伏在汴京城内?
微臣说得再骇人听闻一些,以魏朝喜的身份,他如果想要安排人进入宫中当差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微臣可以肯定地说,摩教必定有人潜伏在宫中,只是不知道数量多与少。
不然魏朝喜刚死,为何就有人来微臣复仇?
这要是宫中没有内线及时传递消息,宫外的人不可能这么快确定魏朝喜已经死了。”
向皇太后听完裴凌这番分析,脸色越发变得凝重起来。
其实还有更夸张地话裴凌没有说出来。
裴凌是夜晚将魏朝喜弄出太医院,然后带到景阳宫折磨致死的。
这整个过程十分隐蔽,连向皇太后似乎都没收到消息,可圣公他们却对这件事知道的很清楚。
足见就在这慈德宫内,多半有摩教的人暗中潜伏。
在回城的路上裴凌就已经想清楚了,摩教这股势力他可以尝试收为己用。
但前提条件是,他对这股势力能够有百分之一百的掌控力。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摩教的势力无疑太大了,裴凌根本不可能掌控他们。
所以裴凌得借向皇太后的手,把摩教的实力削弱一些。
至于为什么要把银钩赌坊牵扯进来,这就完完全全是裴凌临时起意了。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裴凌只是打算和银钩赌坊的老板谈一谈,让他收了杏儿大哥欠他们的本金后,再也不要为难杏儿一家人。
然后裴凌再逼杏儿的给他哥哥打工还债,这样就能避免杏儿的哥哥再去赌钱。
可裴凌没想到的是,银钩赌坊的背后竟然站着一位王爷。
那罗阔海仗着背后有申王撑腰,完全是目空一切,嚣张跋扈至极。
所以裴凌才想着借高俅的手,好好教训一下罗阔海,顺带把银钩赌坊给它抄了。
到了银钩赌坊看见那关着普通老百姓,甚至还有白发老人的地牢后。
裴凌心态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他决定要把银钩赌坊往死里整,包括那个申王赵佖,能整死他就彻底整死他。
这群仗势欺人的混账东西,活着也是祸害。
裴凌的思绪在胡乱扩散,以致于向皇太后苍白的脸色他都没注意到。
向皇太后深吸一口气,强行保持着镇定问裴凌:“如果你说的这些隐患确实存在,那么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理?”
“微臣目前仅想要了两个方案,一个方案是针对宫外的隐患。
如果摩教真的调了很多高手潜伏在汴京城内,那么他们必定没有大宋的‘凭由’。
我们可以调集禁军对汴京城进行彻查,最好今晚便实行宵禁,然后进行突击检查。
到时候但凡没有‘凭由’的人,我们全部抓起来审问,想必最后肯定会有所收获。
另一个方案针对宫内,咱们今晚就将宫中所有内侍召集起来,调出他们的户籍资料进行审问。
假如这些人是靠着魏朝喜混入皇宫的,那他们入宫时提供的户籍资料必定是假的。
我们只需要在审问时,针对当地风土人情多问几个问题,肯定会甄别出一批可疑的人选。
得到第一批可疑人选后,我们让他们自己交代同伙,应该就能将大部分的暗线找出来了。”
向皇太后听裴凌的方案后,顿时觉得可行。
她尤其同意裴凌所说的,今晚就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