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落着鹅毛般的大雪,几名士兵背靠城墙席地而坐,不断搓着冻僵的双手。
呜……呜……呜……
城外传来进攻的号角声。
几名士兵丝毫不为所动,其中老兵有气无力地骂道:“一群没皮燕的狗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吹吹吹,有种你倒是真过来啊。
别他妈说爷爷看不起你们,就算我们这群人快要饿死冻死了,也能一个冲锋艹翻你们!”
果不其然,那号角声吹了一阵后便没动静了,城外那群羌人终究还是不敢真的强攻这邈川城。
眼见那些羌人真的只是在虚张声势,几名士兵再度不屑地咒骂了一番。
这时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士兵问老兵:“李哥,你说朝廷还会送粮草来吗?我怎么感觉这次情况有点儿不对啊。”
姓李的老兵没回答,反倒是从兜里取出一些肉干,撕成一丝丝分给几名士兵。
“乖乖,我的好哥哥,你这是从哪里搞到的肉干儿?”
“要不说李哥是老兵呢,这就是比咱们有门道。”
“李哥是和钱粮官有关系吧?那钱粮官莫非喜欢李哥这种老皮燕?”
哈哈哈哈……
几名士兵拿老兵打趣,顿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滚你娘,老子分肉给你吃,你还敢编排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那玩意儿割了下酒?”
“那割之前得先洗一洗,然后再搓一搓,兴许搓大点儿能多下两口酒。”
哈哈哈哈……
士兵们又大笑了起来。
这时老李把肉干放在嘴里,然后提醒其他几人:“都先放嘴里咂巴一下味儿,等肉味儿没了再嚼,多嚼一阵能顶饿些。”
“知道,这两个月就得这么一丝肉,谁他娘舍得咽?”
“对了李哥,你还没说你这肉到底哪儿来的呢。”
“昨晚在营帐里打的,这东西估计也是饿的不行了,竟然顺着我的裤管往里爬,把老子蛋给咬了一口。
老子痛醒后一巴掌把它拍死,然后悄悄跑到营地外生火烤成了肉干儿。”
几名士兵一听,表情立刻凝固了,刚刚正在咂巴肉味儿的嘴也停了下来。
老李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咋了?一听是老鼠肉就嫌弃了是吧?”
“李哥,我们嫌弃的不是老鼠肉,而是这老鼠咬过你的蛋。”
“就是就是,这么算起来不等于我们也间接咬了你的……”
“我艹你们奶奶!老子被咬的那地方还肿着没消呢!老子正寻思着它是不是有毒,还想让你们几个帮忙把伤口吸一下,你们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看来老子是指望不上你们了。”
“李哥,咱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帮你吸一下伤口有什么打紧的?只不过你昨晚受的伤,这会儿再吸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李哥你听我的,割了吧,现在割兴许还能保条命!”
“我他娘先把你的割了!”
这几名士兵正打打闹闹时,突然一名指挥使带着一队人马走过来。
“咳咳。”
指挥使轻咳两声,老李等人立刻停止打闹。
指挥使伸手点了点老李:“李云长,带上你的刀跟我走。”
“喏!”
老李应了一声后,立刻捡起放在身边的斩马刀。
从城楼上下来,指挥使先领着包括老李在内的五十几人去营帐里吃了顿饱饭。
饭刚吃完,王厚身边的亲卫统领罗老枪走进营帐里来。
罗老枪对老李等人道:“哥儿几个都吃饱了吧?吃饱以后就该做事儿了。
一会儿朝廷有一个大官来邈川城,这大官或许是来抓拿我们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