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小王将军的。
小王将军让我带着你们在里屋埋伏,一旦听见摔杯的声音,就立马一拥而上杀了朝廷来的那个狗官。
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有没有怕事儿的软蛋要退出的?”
罗老枪见没人回答,最终满意地点点头:“好!我就说咱们西军不可能有软蛋嘛,都他娘带好刀跟我走!”
邈川城,东城门外。
王赡和王厚带着一众将领在雪中远远地眺望着。
当他们看见数百匹拱卫着一辆豪华马车朝这边驶来时,王赡等人全都绝望了。
果然,没有援军,没有粮草,没有饷银。
朝廷放弃了河湟之地,只派了一个乳臭未干的经略使,来监督他们从河湟之地撤出。
情绪有些激动的王厚抬头看向天空,尽量使自己的眼泪不要掉出来。
这时裴凌的马车靠近,驾车的陆谦跟裴凌禀报后,裴凌让陆谦勒停了马车。
马车停稳以后,穿着黑色貂裘的裴凌从车厢里钻出来。
裴凌刚跳下马车,林冲等亲卫立刻整齐划一的下马。
陆谦从车厢内取出圣旨和印信,半躬着身子跟在裴凌右后方。
“陇右经略使裴凌裴大人到!前方诸将请上前行礼迎驾!”
陆谦高喊了这么两声后,王赡和王厚立刻对视了一眼。
二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愤怒和不屑,但他们还是恭恭敬敬地带着都护府一众官员将领上前来。
在检查过裴凌的圣旨和印信后,王赡和王厚带头向裴凌下跪行礼:“末将王赡/末将王厚,率陇右都护府众将士,参见经略使大人!”
裴凌伸手将王赡和王厚扶起来,微微笑道:“裴某只是朝廷派来的一个传话筒而已,两位将军不必对我行此大礼。”
“裴大人过谦了……”
王赡和王厚跟裴凌扯了一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
一直扯到裴凌都快有些不耐烦了,王厚这才主动提及:“裴大人,我们已经在都护府为您准备了接风的酒宴,还请裴大人赏光。”
“小王将军,我可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我这一路赶过来都快饿死了。”
裴凌笑着跟王赡和王厚进了城。
不一会儿抵达都护府,林冲原本想带人跟裴凌一起进府,但是被裴凌制止了。
裴凌独自一人跟着王赡和王厚到了都护府的后院暖阁之中。
三人客套一番后,各自在酒桌边坐下。
王赡和王厚敬了裴凌几杯酒,裴凌没有拿架子,几杯酒全都干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厚突然把玩着杯子,语气冷淡地问裴凌:“裴大人,不知道朝廷此番派您前来,是准备如何处置我与王赡将军?”
裴凌仿佛真的喝醉了一般,笑着说道:“两位将军,你们这次可倒霉了。朝廷准备让王赡将军去吐蕃贵族坟前磕头谢罪,然后流放房州看押。
王厚将军的下场要稍微好一些,可以保留一个右内府率的四品闲职,安心在汴京做个富贵闲人。”
说完,裴凌还把盖了玉玺大印的公文从怀中取出,直接递给了王厚。